就在瑪利喀斯釋放出真正的死亡盧恩,打算交付給我的一瞬間,貝納爾突然向我襲擊而來。
我躲開了他的接連攻擊。
隻見,他又突然地停下了動作,開始痛苦地捂住了頭,在原地踉踉蹌蹌。
——好好好,瑪利喀斯結束了指頭的精神乾涉,這下輪到你了是吧。
“零大人,難道貝納爾大人他······”梅琳娜似乎也已經看出了端倪。
“嗯,恐怕是他來了。”我一邊沉聲說著,一邊向著神殿四周望去,也順勢給了羅德莉卡一個眼神,讓她趕緊過來。
隻是,我但並沒有找到癲火之徒的身影······又或者,特隆他受賜癲火以後,也學會了鮮血王朝那的潛行技倆?
從腳底將僅剩如渣的盧恩魔力,以風的形勢悄然釋放開來,快速籠罩了這片神殿。
果然不出意料,一團幽暗的凝血如蛇一般,正快速地從神殿門口悄然鑽出,朝著死亡盧恩蛇行了過去。
我趕緊從工具袋裡掏出了投擲飛刀,對著那團幽影一射。
當!
飛刀被彈飛了開來,不過,那團幽影也不得不顯露出真身。
血影當中浮現出了黝黑而又壯碩的身軀,頭上長著諸多扭曲的長角,原本金色的眼眸也參雜著赤色的火焰之光——果然,是曾經那羅德爾的地下惡兆之王特隆。
他突然微笑著對我說道:“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半身,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夠說服這‘黑劍’瑪利喀斯,乖乖交出死亡盧恩來。”
——半身?這家夥,難道還有著癲火阿零的意識?
這讓我不由地想起百智爵士在我出發前,與我所說的話:“零,恐怕從你身上分離出來的那一部分癲火,會是更本源的某種力量,一定要小心······但也隻有你才能真正地封印他。”
“果然,是你這家夥在那之後染指了羅德爾地底之下的癲火三指,特隆。”我緊盯著對方。
而癲火特隆也是頗為無奈地說道:“誰叫你始終不願接受我呢?明明隻要我們意念合一,將這片交界地收入囊中根本不算難事。”
“哼,滿嘴謊言。”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當你從我身上分離的那一刻起,就沒想到會有現在這麼一天吧。現在才來套近乎,未免太晚了。”
——畢竟,那時候的我的確很弱啊,而且對【死亡】也是怕得要命,根本算不上是名戰士。
癲火特隆笑著搖了搖頭:“不晚,一切都還不晚。”
他這第二個“晚”字剛說完,突然,貝納爾那邊發出了痛苦難耐的咆哮,叫空氣當中也染上了灼熱炙狂。
禱告——夏玻利利的嘶吼。
他的位置最靠近死亡盧恩,加上我現在的狀態也與風中殘燭沒什麼兩樣,根本無法靠近上前。
而癲火特隆則是趁此機會,快步向著貝納爾身後的死亡盧恩衝了過去。
他可不受癲火的影響啊!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