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邦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聲音,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家國的恥辱,哪裡是一句賠款就能抵消的?
但他,並沒有急著把另一個要求說出來,打算先聽聽諾曼凱恩特的反應。
諾曼凱恩特早就對威廉塔爾斯、亞斯等各大派係的資產狀況了如指掌。
他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全賠給自己,那會讓這些人破罐子破摔。
因此,諾曼凱恩特講究的,往往都是搜刮掉彆國的最後一根羊毛。
然後,再讓羊自己去吃草,等稍微肥點了,再去薅羊毛,以此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要是真不給這些人留點翻本資金的話,那他們還怎麼為自己打工?
不過……
諾曼凱恩特同樣壓了一個想法在心裡,擺出了一副為難的狀態:
“這個條件,勉強可以,我們米國願意接受。
威廉,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儘力保全三國的友誼。
尤其是對你們夕陽,我們大米帝國一直都十分愛護,如果我們不是派戰士在那裡保護你們的話,以你們現在的國力,不知道會被其他國家欺負成啥樣。”
“是,是,我知道。”
威廉塔爾斯一個勁地賠笑,心裡,卻是敢怒不敢言。
張龍邦見狀,直接說出了第二個條件:
“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你們馬上,當著全世界的麵,為當年對我們華夏所犯下的罪行道歉。
當道歉書出現在國際網上的那一刻,破閣之外的人會立刻撤離,那群夕陽悍匪,我們華夏也會幫你們驅逐他們。”
“道歉?還要當著全世界的麵?”
威廉塔爾斯皺緊了眉頭,這和賠款完全就是兩個性質的。
他可以私下給兩個國家錢,可一旦把道歉搬到台麵上,自己這個首座是必須得下台的。
畢竟,現在還有無數的夕陽人,以他們的先輩稱霸全球的曆史為榮光。
要讓他們否定先祖的榮譽,去和一群曾經被自己統治在腳下的人道歉,這怎麼可能?
一想到這,威廉塔爾斯立馬說道:
“張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旦我這樣做,破閣很快就會被全夕陽的民眾圍攻。
你就算可以暫時撤走外麵的人,但是我的明天,誰來負責?”
張龍邦傲然一笑:“那是你的事,你也可以選擇沒有明天。”
“你……”
威廉塔爾斯欲言又止。
諾曼凱恩特看著此時的張龍邦,眉頭微微皺下。
張龍邦繼續說道:“道歉是結束一切的必要條件,沒有這個條件,一切免談。
這就是我,以及我們國家,十四萬萬人民的態度!”
說著,張龍邦拿起了邊上的電話,似乎要下達某個命令。
威廉塔爾斯現在是真想破罐子破摔,傾舉國之力和華夏人乾一場!
作為夕陽首座,他同樣有著自己的血性,同樣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死!
可是,能打贏嗎?
以夕陽現在的力量,去和華夏一戰,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平時,他們在華夏人的門口當當跳蚤還行,真要是打起來,那就是去多少死多少!
而且,現在華夏幾支精銳小隊就在夕陽!
自己的破閣外麵,更是藏了不知道多少華夏間諜,在這種前提下去打,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若隻有一個人,威廉塔爾斯一定會到抬起自己的鋼槍。
可是,他現在背負的,卻是整個國家的國運。
在這種巨大的背負之下,他必須做出,目前而言,最有利於國家的選擇。
哪怕,這個選擇,不被所有的夕陽人理解……
在辦公室裡踱步了足足三分鐘後,威廉塔爾斯拳頭緊握,駐足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