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開車回到了綠城苑。
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門口擺放著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
葉芸心中一凜,空氣裡已經響起了沈寂冷冽的聲音。
“去哪了?”
葉芸抬眸,就看見沈寂正坐在沙發上,他側身對著她,神色不明,姿勢慵懶,指尖夾著一根已經燃了一半的香煙,火光忽明忽暗,好似暗夜裡蟄伏的妖精,死死地盯著她,等待著機會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葉芸吞了吞口水,將自己身體對沈寂那種本能的恐懼和抵觸壓製住,裝作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去看了一一,陸先生應該知道。”
“嗬!”
沈寂冷笑一聲。
葉芸連忙解釋:“陸先生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怕一一會想不開,所以才去看看。”
說話間,葉芸已經走到了沈寂的跟前,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沈寂的跟前,態度虔誠而又真摯。
沈寂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狠狠抽了一口煙,隨即準備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中,葉芸見狀連忙將煙頭從沈寂手中拿過,幫他碾滅。
剛做完這件事,沈寂的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後脖頸,順勢一個用力,將葉芸整個人都拉了過來。
葉芸沒反抗,也不敢反抗,身子跌進了沈寂的懷中。
她雙手本能地抵著沈寂的胸膛,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眼中也不自覺地浮現出驚恐。
“我說的是真的。”
沈寂往日裡吊兒郎當的黑眸,此刻卻深沉陰冷無比的直直盯著葉芸。
他看見了。
看見了她眼底的抵觸和恐懼。
可沒有人知道,那些抵觸和恐懼就像是一把把刀子,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感覺不到痛。
是因為已經麻木了嗎?
因為葉芸每每看見自己的時候,用的全是這樣的表情,不管他如何說,如何做,從來都不能打動她。
沈寂甚至都好奇,葉芸的心是不是真的是石頭做的,不然為什麼他總是不能將其捂熱,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走進去。
沈寂眼眸眯了眯,怒氣和不甘自體內湧起,像是一團烈火,要將他灼燒。
他掐著葉芸的大手不禁加大了力道,痛得葉芸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沈寂:“你擔心林一想不開?那你自己呢?你就不擔心擔心你自己?”
葉芸:“???”
葉芸沒聽懂沈寂的話,眼中浮現出迷茫。
看見葉芸的反應,沈寂隻覺得可笑,自己可笑!
看吧!
她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娶彆人。
不!
她想過,不但想過,而且應該巴不得他會娶彆人,而放過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寂再也抑製不住,一把將葉芸再次拉近,垂首在葉芸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是吻,是咬。
力道之大,讓沈寂的唇齒間瞬間彌漫起濃重的鐵鏽味。
葉芸痛得眼角通紅,卻不敢吭一聲。
沈寂更是煩躁死了葉芸這樣的反應。
他一把甩開葉芸,將人狠狠甩在沙發上,自己則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