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於小魚忍不住開口嘲弄,
“喂,這就是你們家的私兵?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你說說,他們為啥不救你出去呢?”
明修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瞪了於小魚一眼,而後淡定的說道:
“年輕人,莫要得意地太早!”
“你以為本官的手中,就這一張底牌麼?”
此言一出,於小魚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興致。他有些好奇,區區一個吳州的通判,還有什麼底牌。
隻見明修一臉嚴肅,望著於小魚道:
“將本官送到你們楊公麵前,本官有一物,楊公看了便知。”
於小魚聞言,卻是不屑的撇撇嘴。
“得了吧,就你這身份,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他說著,卻是將目光投向楊冬。隻是此刻他的目光中,卻格外的嚴肅。
楊冬微微頷首,開口道:
“行,把他帶過來吧!”
於小魚聞言,一手提起明修,就像是提著一隻小雞仔一般,輕鬆地將他帶到了楊冬的麵前。
“說吧,你想做什麼!”
明修目不斜視,深深看了楊冬一眼之後,有些狐疑的說道:
“你當真是西廠的廠公?可否讓下官看一下你的令牌?”
楊冬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個明修,竟然還這麼多事兒。
不過這也令他愈發的好奇,這明修到底想做什麼,搞的如此神神秘秘。
“自己看吧。”
楊冬隨手將自己的令牌丟了過去,明修接過之後,卻是拿在手上,認真仔細的來回觀察了好幾遍。
最終,他似乎是確定了某件事一般,而後鄭重其事,將令牌雙手還給了楊冬。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方才竟然懷疑楊公的身份,簡直該死!”
“還請楊公莫怪,給下官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說話間,他竟然撲通一聲,朝著楊冬跪了下去。
這一幕,不隻是楊冬懵了,在場的衙役們,也全都懵了。
不是,明大人你在搞什麼?
你現在不是應該掀開自己的底牌了麼,怎麼突然就跪下了?
難不成……你最後的底牌,就是下跪投降??
“你這是……作甚?”
楊冬皺了皺眉,同樣搞不清楚這貨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誰知明修此刻,卻換上了一副狗腿子的姿態,擠眉弄眼道:
“楊公,方才下官已經想清楚了。既然明家放棄了我,那我從今往後便不再是明家的人了!”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不少關於明家的情報和罪責,想來楊公也不舍得輕易殺我!”
此言一出,在場的衙役們又是一怔。
這位明修大人,是不是太沒骨氣了些?
不過……這似乎也不能怪明大人吧?畢竟是明家見死不救在先!
可再怎麼說,他也是明家人啊。
是不是應該……
就在這時,一旁的趙三峰,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在吳州待了很多年,與明修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對付。
如今若是讓他投靠了楊公,而且表現得比自己還有價值。
事成之後,說不定自己和明修的官位,要換一換了。
思及至此,趙三峰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