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抱怨的石子信,陡然定住身形,雙眼圓睜,瞳孔可見般的張大,表情也顯得嫉妒不自然。
“小...師兄,你剛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懂。”
看得出來石子信有些慌張,語氣都變得結巴。
楊冬沒有慣著,重申道:“我說,此番幽州與後金談商一事,大可不必與我隨行。”
“我知小師弟生性散漫,不愛寄人籬下,喜歡追隨自由。若是與我同道幽州,勢必會影響小師弟的心性,此舉也是為了你好。”
這番言語看似句句都在為石子信著想,但後者卻不曾覺得,反倒認為什麼方麵遭到楊冬的厭惡,從而才會對他產生排擠。33qxs.m
想到不能追隨在楊冬身邊,石子信徹底慌了。
收起平日的吊兒郎當,雙腿撲騰跪在楊冬跟前,神情略顯惶恐。
“小師弟,你這是何意?”楊冬明知故問,擺出匪夷所思的態度,伸手便要將其扶起。
石子信抬手打斷:“小師兄勿動,我知道自己什麼德行,不該仗著與你同門而刻意抬高身段。不過我還是想爭取下,希望小師兄能將我留下,往後我保證絕不越雷池,儘心做好本分,斷不會讓小師兄為難。”
儘管目的達到,但楊冬還是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可怎麼能行啊,師父再三告誡我們要情同手足,倘若依你所說而行,豈不是違背了師父老人家的意思。”
“不……與師父無關,我也不會向師父提及,隻求小師兄不要將我趕走。”
眼看著石子信誠心妥協,楊冬沒有繼續施加壓力。
“行吧,既然如此,我便再給你這次機會。”
得知不會被驅趕,石子信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
抬頭見楊冬閉目養神,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他很識趣的起身退出馬車內。
“楊公,為了防止野外有歹人埋伏,即日起我就隨鐵牛一同在外看守,萬保楊公安危。”馬車外,石子信洪亮的說道,連稱呼也不再是以同門師弟相稱。
楊冬沒做回應,已經到了這種關口,說什麼還有意義嗎?
護衛們再度看向石子信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像是變了個人般。
可惜由於不太熟悉,誰也沒有過多關心。
領頭的馬鞭一抬,眾人再度精神集中,正欲繼續前行。
“小冬子呢,讓他來見我!”
就在這時,馬車後方傳來一道驕橫的女人聲音。而坐在馬車內的楊冬,聽到這個稱呼,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我...太不給麵子了吧!
這可不是在深居簡出的宮內,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給點麵子不行嗎?
“再不出來,本公主可就生氣了,到時候彆說當我後金駙馬,連父王都彆想見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楊冬也沒想到完顏月根本不給麵子,依舊不依不饒的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