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隨後,果斷的在剛剛能夠下床的時候馬上到蘇淑麵前來請罪——她能夠確定蘇淑目前在懷疑她,但是她隻要不露出什麼馬腳,隻要表現仍舊過關,蘇淑沒有必要斬斷自己的臂膀。

而有係統君幫忙作弊,不但知道碧月跟皖碧有所聯係順便還知曉了她們之間談話的蘇淑,則是在皖碧前來的時候讓其跪在門外許久,待估計皖碧差不多要倒下的時候才讓其進來。

一進來,還沒有走上幾步,皖碧就撲倒在地,隨後馬上起身,跪爬到蘇淑身邊,“娘娘,奴婢惶恐。”

蘇淑一言不發,而周圍跟皖碧相熟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的偏過了頭,但是沒有誰去求情。在那日罰跪皖碧的時候,蘇淑邊讓身邊的大宮女對她的那些心腹們——當然都是那些目擊了現場的心腹——進行了解釋順便還做了些警告外加恩惠。

對於蘇淑的沉默,皖碧不知所措,最後隻能夠閉口,以頭搶地,眨眼間,蘇淑麵前的人兒便因為劇烈的動作外加起伏不定的心情倒在了蘇淑麵前,弄臟了蘇淑剛換了不久的地毯。

站在那個倒地昏迷不醒的人兒麵前,蘇淑微微偏了偏頭,隨後出聲喚人,“將她弄回她該待的房間,什麼時候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再讓她來見我,至於這地毯……換掉。”說完之後,蘇淑便自顧自離去,而宮女們也都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

這一次,出現在蘇淑麵前的皖碧沒有那麼狼狽了,而蘇淑也沒有多加為難皖碧便讓她進來了,看到這一幕的宮女們都感歎娘娘終究還是心軟了,隻有蘇淑才知道她如此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是因為總是跟一群女人打交道搶寵愛算計與反算計的日子過得有些無聊,想要找點樂趣順便玩把打的而已。

皖碧來到蘇淑麵前的時候還以為蘇淑終於心軟了,覺得隻要自己再努力一把一定可以挽回,根本就不知道蘇淑那難得的惡趣味。

跪在蘇淑麵前,皖碧眼含淚水的跟蘇淑訴說自己的委屈,帶著“我對娘娘從來都是忠心耿耿的,一定是哪個不要臉的小人在娘娘麵前敗壞我”這樣的中心思想,皖碧一講就講了有半個時辰。蘇淑對此也沒有表示多少不耐,她隻是坐在上位看著皖碧在那裡哭訴,直到皖碧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話能夠講。

看著皖碧,蘇淑玩弄著自己的指甲,“我似乎還沒有表現什麼吧。”從一開始,蘇淑便沒有表現出什麼來,隻是無緣無故的罰跪了皖碧後來對皖碧又極其冷淡而已,至於那些知情者都是絕對不可能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消息的人。

“奴婢惶恐。”蘇淑這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是那話中蘊含的意思卻讓她不得不惶恐——肆意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而且還表現出來,真是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

“你除了這個還能夠說什麼?”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皖碧咬了咬唇,“奴婢知罪。”

“哦?”拿起茶,吹了吹輕抿一口之後放下,看向皖碧,“何罪?”

“奴婢不知。”

“你會不知?”偏了偏頭,蘇淑感覺有些無趣了,“那麼何必認罪?”

“……”

看著皖碧沉默的樣子,蘇淑覺得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就讓你好好知道吧。”說著,隨著身邊跟著的隨心點了點頭,隨後隨心便上前一步,將皖碧近日來的動向都說了一遍,期間話中不離碧月二字。

是的,皖碧就是那個將蘇晨晨的各種性格特點還有生活習性都告訴給了碧月的人,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皖碧死上好幾回了,更何況事情過後麵對蘇淑的時候無一不是“奴婢惶恐”而不是“奴婢知罪”。

不過看在皖碧和碧月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加上皖碧還可能牽扯到了宮外的緣故的話,蘇淑才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理會皖碧。

當然,這些都是皖碧不需要知道的。

待隨心說完之後,皖碧臉色蒼白,已經什麼都裝不下去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淑之後,皖碧額頭觸地,“奴婢惶恐。”

“還是這樣?”歎了口氣,蘇淑揉了揉額頭,“看來你還真是喜歡那個碧月喜歡到一個境界了。明明知道是無望的感情卻還能夠如此奮不顧身,說實在的我還是有些欣賞你的。”這話出口,皖碧身子不禁一僵,而蘇淑也沒有什麼閒心去理會皖碧,“我留你到現在不過是覺得你有趣,可是現在你要是不識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明白識趣兩個字怎麼寫。”

“……”又是沉默。

“聽說你弟弟要娶親了,作為你的主子我是不是也要送一份表示一番我的心意呢?”

“……”

轉頭,蘇淑看向隨心,“他們兩姐弟就那樣相依為命多年,不送一份禮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呐……”

“娘娘真是體恤下人。”隨心躬身對著蘇淑說道。

而聽著蘇淑和隨心對話的皖碧身子已經僵硬到了不知道什麼境界的地步了,可是她仍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對此,蘇淑歎了一口氣,“聽說碧月跟我長得很像,學起我來想必也能夠有那麼幾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喜歡這個上趕著跑上來的贗品呢?”食指輕觸臉頰,蘇淑表現得有些苦惱,“要不要幫上點忙呢?還真是苦惱。”

說完之後,蘇淑便看著皖碧,靜靜等待著皖碧的回複。

許久許久,皖碧起身,走到蘇淑麵前,跪下,行了個大禮,“娘娘,皖碧願意隨侍娘娘左右。”

聽到這話,蘇淑滿意的笑了,同時對於皖碧的警惕性也更高了。一個為了愛情而奮不顧身的家夥通常都是瘋子,她很容易就會被皖碧反咬一口。但是為了樂趣和係統要求的鍛煉自己的宮鬥能力,培養自己的政治素養,蘇淑笑得眉眼彎彎的表示自己的不在意。

……

近日以來發生的事情,知道內情的也都隻了解一個大概,不知道內情的傳給身後主子的消息也是蘇淑故意透露出來的消息。

是以,眾人隻知道某日瑾昭儀在跟陳美人不歡而散之後,又因為皖碧沒有做好事情使得瑾昭儀不悅而被懲罰了一番,隨後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而且瑾昭儀還越發的喜歡帶皖碧出門了。對於此,眾人都在等著看一出背主的有趣戲碼來——皖碧所受的懲罰著實過了,要不是身子底子好,差一點就沒命了。

而從蘇淑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的歐陽烈,在宮妃有意無意或明目張膽或不動聲色的說“瑾昭儀苛待下人,連大宮女都能夠如此隨便對待,也不知道隨侍她的那些人有多麼淒慘”的時候,隻是用自己的言行表示“我心中有數”。再一次讓眾人明白瑾昭儀在陛下的地位很難動搖,但是眾人仍舊不死心,於是又是一番算計與反算計。

歐陽烈才不會說他準備在蘇淑和他商量好了的“遊戲”當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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