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子是個好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但希望他一切順利。”她喃喃道。
晏望宸聞言,沉默半晌,道:“放心,陳卿安南下,我會派人護送。等他處理完水賊的事,就會回來了。”
“我們回去吧,宴席差不多要散了。”他這樣說著,手卻沒有鬆。
“陛下不鬆手,我怎麼走?”宋溫惜有些無奈。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彎,用力嗅著她的氣味:“不想鬆開,想這樣抱一輩子。”
“禦醫說,什麼時候才能行房事?”他忍不住問道,“我快不行了……”
宋溫惜掙脫他的懷抱,捶了他一下:“今日你還是睡書房吧。”
說完她便滿臉通紅地大步離開。
……
……
陳卿安去了江揚。
宋溫惜還是放心不下,給桔梗和吳崢送了信,讓他們多加關照。
十多日後,宋溫惜收到桔梗的回信,說陳卿安一來,便迅速地將水賊全都抓回衙門審問。
她還說,沒想到真正的大理寺卿長得這麼文弱,吳崢一開始還擔心他審不出什麼來。可陳卿安十分善用刑罰,也善於套話。
他那臉溫柔得如三月春風,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背後發冷。水賊受不了他陰惻惻的威脅,很快就招供。
宋溫惜看著信,輕笑一聲。
很像是陳卿安的風格。看來一切都順利,她便放心了。
“在笑什麼?”晏望宸批完公文,疲憊不堪地回到房中。
她笑著將信遞給他:“桔梗的來信。看來陳世子不負所托。信中還說,桔梗和吳崢已經成婚,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這麼快?”晏望宸拿著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
然後他將信放下,手輕輕撫上宋溫惜的肚子,問:“怎麼樣,今天小家夥還折騰你嗎?”
“好一些了。”宋溫惜道。
她孕吐有些厲害,一點油膩的菜都沾不得。晏望宸日日揪心,讓小廚房想方設法,給她做了些適口的飯菜。
他看著宋溫惜,眼底是濃濃的心疼:“早知道,隻要小魚一個就夠了。”
第一次懷小魚時,他不在她身旁,自然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一些了。”她笑道,“你彆再為難小廚房的人了,他們每日提心吊膽,都快被你嚇死了。”
她還記得他一臉凶相地質問小廚房的人,為什麼他們做的飯她一口都吃不下。那模樣,閻王看了都得喊聲“哥”。
晏望宸歎了口氣:“你好幾日沒好好吃飯,我著急。”
他頓了頓,又道:“我看你這幾日,在忙著讓女眷入國子監的事,累不累?”
國子監的女子班很快就要開課了,這些事都是宋溫惜一手操辦,他隻是偶爾問問進度。
原本他想她安心養胎,可她卻說,每日有點事情做,能分神,便不會覺得難受了。
晏望宸沒辦法,隻好任由她舌戰群儒,說服那幫頑固的大臣們,讓國子監接受女弟子。
“不累,都辦妥了。”她抿了口茶,滿臉洋溢著喜悅。
他看著她的笑容,忍不住也揚起了嘴角。
此生所願都已得到,再無他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