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冰冷的四壁之間，楊讚卻似乎沒把他當一回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嘴角彎起輕蔑的弧度。
看老吳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俞菲凡低頭思索片刻，對江爍說道：“沒事，你們出去吧。他手腳都被銬著，沒辦法對我做什麼。”
“可是……”
“沒關係，我有分寸。”
江爍看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裡麵寫滿不會輕易妥協的堅定。思忖片刻，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楊讚麵無表情看著他們，“把攝像機關了。”
沒等老吳發火，他又繼續道：“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之後我會回答你們所有問題。”
老吳用眼神詢問江爍的意見，江爍咬咬牙，摁掉了攝像機的開關，“我隻給你十分鐘時間。”
“夠了。”楊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出去。
江爍扶著俞菲凡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彆離他太近，我就在門外，有事喊我，知道嗎？”
見俞菲凡點頭，他才退到審訊室外，關上了門。
俞菲凡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離楊讚約一米遠的地方，“你要跟我聊什麼？”
楊讚沒說話，隻是靜靜凝視她的眼睛，眼神裡透露著讓俞菲凡捉摸不透的複雜情緒，像是欣喜，又像是崇敬。
半晌後，他才緩緩開口：“你的眼睛，真的有和那位先生說的一樣的力量嗎？”
俞菲凡不解：“那位先生？你指的是翟修？”
楊讚搖搖頭，一字一句認真說道：“那位先生是更至高無上的角色，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見到的。”
俞菲凡聽得一頭霧水，總覺得他是誤入了什麼邪教組織，才能說出這般沒頭沒腦的話來。
“那天晚上我突然沒法動彈，卻感覺身上憑空多出來許多隻手，是你做的吧？”
楊讚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以至於聲線都有些顫抖。但那種激動不是出於憤怒，而更像是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的雙手被**固定在審訊椅前的不鏽鋼桌板上，隻能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俞菲凡。
“你的那雙眼睛，是靈瞳對吧？”
俞菲凡心裡一驚，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