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鄭懷遠大吼。
“我爹當年真是瞎了眼,居然救了你這麼一頭白眼狼!”
林厚樸哈哈大笑。
一點都沒有把鄭懷遠的話聽進去,對他來說鄭懷遠的叫囂無非是蒼蠅嗡嗡亂叫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
一旁的陳江河算是聽清楚了。
當年鄭懷遠的父親鄭廣龍對林厚樸有恩,林厚樸卻以怨報德,把鄭廣龍以及他的家人殺死。
這樣的人,乃是渣滓。
林厚樸搖頭歎息道“鄭廣龍人確實不錯,不過誰讓他發現了我的秘密。我隻能把他殺了,沒有彆的選擇。我知道你還活著,這些年沒有追殺你,是因為我太過仁慈想給鄭家留個後,誰知道你這麼不長眼跑來得罪我。”
“今日過後,你們鄭家必將斷後。”
鄭懷遠對林厚樸的恨意如黃浦江水般滔滔不絕,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今天就是豁出去這條性命也要把你殺了!”
話音落下。
鄭懷遠啟動腳步,如一道箭矢般飛向台階上的林厚樸。
林厚樸甚至還沒挪動屁股,隻是朝虛空拍出一巴掌而已,鄭懷遠就已經被洶湧的內氣擊飛。
噗——
鄭懷遠再次吐血。
不過鄭懷遠並沒有放棄,爬起來後依然朝林厚樸殺過去。
如此往複三次,鄭懷遠已經奄奄一息。
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已經來不及擦拭嘴裡流淌的血液,身形搖搖晃晃地說道“林厚樸,老子今天要把你殺了,祭奠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這一次。
陳江河突然伸手拉住鄭懷遠的手臂,使得後者無法繼續跑到林厚樸麵前。
鄭懷遠錯愕地望向陳江河,“陳江河,你鬆開手。這是我與林厚樸的私事,與你無關。”
陳江河沒有鬆手,搖頭說道“你這樣做是徒勞無功的,隻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醜。若是讓你父親看見,他也不願意讓你白白死在林厚樸的手中,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
“你鬆手!”鄭懷遠低吼。
“這是我家的私事,你不必摻和進來。況且在我踏入這扇門之前,就已經做好去死的準備。”
陳江河歎了口氣,“何必呢?”
鄭懷遠嘴巴苦澀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林厚樸這老東西已經成為宗師?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宗師,所以我與他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這意味著我一輩子都無法給我父親報仇。”錵婲尐哾網
與其在沒有希望的人生中渾渾噩噩苟活。
都不如轟轟烈烈死去。
林厚樸這才注意到鄭懷遠身旁的陳江河,“陳江河,我勸你少管閒事,這是我與鄭家之間的事情。你與魏家之間的那筆賬,我待會兒再跟你算。”
陳江河自然沒有鬆手。
在他看來鄭懷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陳江河能夠幫忙,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張懷遠死在自己麵前。
“陳兄弟,你還是鬆手吧,讓我去死!”鄭懷遠身子在發抖。
林厚樸已經失去耐心。
就算陳江河不鬆手,他依然能夠輕鬆殺死鄭懷遠,順便給陳江河立個下馬威。
想到這兒。
林厚樸在掌心內氣化形,凝聚出三把鋒利的氣刃。
下一刻。
三道氣刃直奔鄭懷遠而去,不出意外的話鄭懷遠會在幾秒鐘之後人頭落地。
與此同時,鄭懷遠亦感受到濃烈的殺機降臨,他瞬間露出絕望的表情,並且放棄抵抗。
唯死而已,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