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鶴如釋重負,尷尬笑道“我還以為你遇到麻煩了呢。”
“那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難道不行嗎?”張小樓傲嬌地說道,讓張千鶴更加欣慰,不管怎麼說女兒總算願意在他麵前撒嬌了。
可惜——
他的時間不多了。
今後多半看不見女兒走進婚姻殿堂,這是張千鶴最大的遺憾。
“爸爸,你是不是在開會?要不我待會再給你打電話吧?”張小樓生怕耽誤張千鶴的正事,張千鶴笑道“不礙事不礙事,天大地大都沒有我的女兒大。”
張小樓笑得更甜了。
她突然想到今天就是周五,於是提出今天放學之後回東海一趟,陪陪張千鶴。
張千鶴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張千鶴似乎想到了什麼,遲疑道“你怎麼突然對爸爸這麼好,倒是讓我不太習慣了。”
“是陳大哥開導了我,讓我找些時間多陪陪你。”張小樓說道。
張千鶴心中一緊,“他還說了什麼?”
張小樓茫然道“除這以外就沒什麼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最近有幾個寒國人找陳大哥麻煩。”
張千鶴頓時鬆了口氣。
隻要陳江河不把他身患絕症的事情告訴張小樓,一切都好說。
至於那幾個寒國人,張千鶴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冷笑道“你彆小看你陳大哥,這些寒國人居然敢傻乎乎跑來招惹他,絕對是他們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張小樓聞言對陳江河升起濃濃的興趣,追著詢問張千鶴關於陳江河的背景,張千鶴自然不會隨意告知陳江河的背景,給張小樓賣了個關子說道“總之你陳大哥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如果你對他也有意思的話,我可以再次給你們牽線搭橋。”
“爸,你在胡說什麼呢,我跟陳大哥隻是朋友……”張小樓說道。錵婲尐哾網
張千鶴發出聲輕咦。
之前跟張小樓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張小樓都極其抗拒,現在口風卻軟了下來。
以他對女兒的了解,張小樓肯定對陳江河有些許想法。
張千鶴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一方麵是女兒長大了,另一方麵則是自己看不見那天了。不過,如果女兒真的能跟陳江河修成正果,張千鶴死也能瞑目了。
臨州市。
身在洛水製藥的陳江河並不知道張家父女二人圍繞著他進行了一場討論,他在靜靜等待樸靜吉的電話,寒國人心胸狹窄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睚眥必報,是這個民族的特征。
過了中午沒多久,陳江河果然看見一條陌生來電打進來,接通之後那頭傳來樸靜吉的聲音。
樸靜吉冷聲說道“你就是陳江河,我沒說錯吧?我是樸靜吉,上次你在臨州大學打敗的人,我現在邀請你來景福跆拳道館做客。”
“隻是做客這麼簡單麼?”陳江河淡笑。
“要不然你以為呢?”樸靜吉冷哼。
陳江河語氣變得戲謔,“如果僅僅是做客的話,我沒有任何興趣。”
樸靜吉挑了挑眉頭,聽出了陳江河語氣中的狂妄與囂張,令他心頭冒起熊熊燃燒的怒火,“行,那我如實告訴你,我師父想要挑戰你。”
“陳江河,你敢不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