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都在舞刀弄槍上麵,朕從來也沒有聽聞過她有何詩詞作品。
“諸位大人未免也太小瞧蕭某了!”蕭禧麵色自若走到中央的位置,先是對神宗皇帝行禮。“黃庭堅的詞雖好,卻有何難?”
“怎麼嘲笑蕭某讀不懂呢?”
“明明就是一首軟綿無力的詞,天上人間的小娘子也作得出來!”
神宗皇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這個蕭禧比去年剛來的時候收斂了一些,至少不敢大搖大擺目中無人。
對皇帝也是做到了禮數有加不敢怠慢。
二十萬鐵騎給了他底氣,始終認為大宋不敢真的翻臉。
至於西夏,大遼還真不懼它!
黃庭堅被氣得臉色潮紅,轉而又變得慘白。
蕭禧無異於是在變了法地罵他是娘娘腔,也在譏諷大宋的軟弱。
“蕭泛使,請注意你的語氣!”司馬光板著臉,怒目盯著蕭禧。“文風有所不同,怎麼能夠一概而論!”
趙穆不動聲色,因為在他心裡毫無畏懼。
不論是吟詩作對還是戰場廝殺,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前提是神宗皇帝要讓他出馬才行。
哎……皇帝老爹,你給我一隻兵馬一座城池直接把他滅了可好?
這些話目前也隻能在心裡說一說,時機還不成熟神宗皇帝不會讓他領兵。
“陛下,蕭某也讀過唐宋文人的文章詩詞。”蕭禧也不慌,依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比如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等蕩氣回腸的詩詞才讓蕭某佩服!”
他故意引用這首詩是在提醒神宗皇帝,打戰是很慘烈的。
一旦與大遼開戰,大宋的繁榮就會變成文字裡描述的那幅悲慘畫麵。
神宗皇帝的手緊緊握住扶手,他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對於遼國的一再威脅,作為皇帝其實是受夠了。
先帝們不是沒有對外開戰,結果都不是太好。
大宋的國家機器就不適合發動戰爭,與這些尚武的民族開戰便會帶來更多的危機。
群臣也都不敢發言,他們感受到了神宗皇帝的怒氣,當然也有不得不忍的無奈。
“蕭泛使,你當真想聽我娘子作詞一首?”
正在蕭禧得意揚揚的時候,趙穆站了出來。
“哈哈哈!”蕭禧轉頭一看,趙穆坐在邊緣的位置,能夠容納六人的案桌就隻有他與狄書嵐兩人。“九殿下見諒,蕭某實在是佩服狄娘子,故而想開開眼而已!”
“爹爹!”
“既然蕭泛使想開開眼,就讓書嵐作詞一首吧。”
穆兒……
神宗皇帝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被趙穆這一問還有些不知所以。
隨便來一首打油詩可不行,這個蕭禧不是好糊弄的。
彆看他是契丹人,對大宋的人文可是非常精通的專家。
“官家,書嵐願意一試!”
“哦!”狄書嵐淡然自若,就像讓她比武一般自信,也讓神宗皇帝心中一驚。
“蕭泛使,我們賭一局如何?”
“怎麼賭?”
“若是我娘子的詞做得好,你就把胡須剪了換上女子的衣衫如何?”
“荒唐!”蕭禧猛然甩開衣袖,眉頭緊鎖起來。“怎麼能有這種賭注?”
“為什麼不能?”趙穆摸著下巴輕蔑一笑。“你敢嘲笑我大宋男兒的詩詞,我怎麼就不能讓你穿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