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而為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主持熙寧變法修正諸事宜。”
要變天了!
他倒是人才,堂堂正正。
不過也受限於這個時代的,可惜可惜。
“臣領旨謝恩!”
司馬光穿著紫色官袍,與宰相張惇列於百官之首。
“穆兒,你躲在後麵乾什麼?”
趙穆最不喜歡這種人多類似開會的場合,上朝要全程站立更是極為難受。
“啊!”
“兒臣人微言輕品級低下,自然站在後麵學習。”
“諫官們參你的紮子都堆滿了朕的書桌了!”
“諫官參我?”趙穆一臉無辜問道:“參我什麼?”
“參你身為皇子又是副樞密使,整日在家遊手好閒不來上朝。”
“也不去樞密院辦公!”
張惇先對著皇帝深鞠一躬。
“官家任命九皇子為樞密副使與臣一同製定對遼策略。”
“可是,老臣除了第一日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殿下的蹤影。”
“蕭泛使告知老臣,殿下除了賣些檳榔給他之外也沒有談過正事。”
神宗皇帝拉長了臉,用餘光掃向趙穆。
“兒臣,知錯了。”
“主要是張相公太過能乾,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兒臣為了不耽誤張相公發揮,就不在一旁打擾!”
太子也站了出來。
“兒臣以為,既然九哥無心做事便不讓他擔任樞密副使。”
“讓他去太學好好學習學習治國之道,讓夫子們教化一下他那放蕩不羈的性情。”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沒有給他們送禮。
這種特立獨行的性格在這個人情社會吃不開。
你看六哥現在都不搞我了,送了禮給了檳榔就消停了。
六皇子悄悄看了趙穆一眼,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朕已經給大遼發去了糧草,他們何時退兵?”
神宗皇帝也不糾纏,轉移話題質問張惇。
“蕭禧說冬季道路難行,等到開春便會退兵。”
“河東路可有紮子呈來?”
“防禦工事修築的進展如何?”
“河東路節度使馬宇正在加緊工期,隻是……”
張惇看了看手中的笏板。
“隻是尚且缺錢百萬貫。”
“工期與預算都是預先計算好的!”司馬光站了出來。“關鍵時候又出來說錢不夠,這當中是否存在貓膩?”
現在好了,有人跟他鬥了。
以前那個宰相王珪是個混日子,跟著張惇和稀泥。
司馬光可是出了名的剛直,看你怎麼跟他搞。
“若是所有的工程到期之時都要增加預算,整個國家支出用度如何籌劃?”
“臣參河東路節度使馬宇失職之罪!”
果然是猛人!
一上來就搞封疆大吏!
本皇子看得起你!
“九皇子趙穆身為樞密副使,不上朝不主政事。”
趙穆還沒有反應過來,司馬光直接朝著他開炮。
“理應治瀆職之罪!”
我還是瞧得起你,我確實占著茅坑不拉屎。
隻要你不是沒事找事,盯著我搞就行。
行使你尚書的職責,本皇子不會怪你。
“穆兒行事確實有些有悖常理。”神宗皇帝話鋒一轉,兩片嘴唇紅潤透亮。“不過,他的行事風格朕還是認可的。”
哼!
參我?
趙穆心裡好笑。
你們可知道,我剛才給爹爹的內府庫放了一百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