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
趙穆與狄書嵐剛剛沐浴出來，就聽見門外有人大喊。
“不好了，出大事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
耽誤我與媳婦兒共度良宵？
“什麼事？”
“不要大驚小怪的。”
“官家！”男子的聲音很急促，還有些害怕。“官家！”
趙穆聽出了這個人是宮中的內人，知道大事不好。
“什麼！”
皇帝老爹可是我的後台！
他老人家可不能出事啊！
趙穆趕緊胡亂穿上外套拉開房門。
“怎麼了？”
“好好說，不要急。”
“官家便裝出遊與民同樂，卻不知為何有幾處房屋著了火！”
“百姓混亂擁擠，官家……”
內侍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官家不見了！”
趙穆聞言心頭一驚，雖然身體疲憊雙腿發軟。
“書嵐，走。”
卻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
趙穆的府邸位於西大街，距離宣德門的禦街不遠。
出門時看到東麵的天空有火光閃動。
街麵上已經亂成一團，百姓們相互擁擠四處亂串。
火勢不小啊！
“官家走失之前在什麼地方？”
“就在朱雀門外的礬樓觀燈。”
趙穆沒有盲目行動，閉著眼睛思考起來。
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將整個開封府的地圖在腦中模擬了出來。
東麵起火，官家為什麼不往北回宮呢？
往南是太學與國子監，官家如果進入這裡必然會被禁軍找到。
“望樓是乾什麼吃的？”
京城當中每隔一個街區就會有皇城司的望樓，既可以防火也可以作為警戒觀察之用。
望樓上配有眼力極佳的軍士，配合著令旗可以傳遞信息。
“他們沒有看到官家嗎？”
“嗚嗚嗚……”內侍哭哭啼啼，一臉無助。“望樓也沒有看見官家。”
官家穿著便裝，若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分辨不出。
如果他往西走會去什麼地方呢？
往東呢？
不好！
趙穆得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結論！
這不是一般的百姓騷動，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事件。
而且，矛頭直指官家！
官家一定是被迫不能回宮，也不能到太學和國子監。
東麵起火……
隻有西麵沒有動靜！
我住在西麵，這裡都是皇子和高官的府邸。
東麵是繁華複雜的商業區，三六九教渾水摸魚之地。
“往東！”
西麵的街道寬闊，如果管家在這裡很容易被找到。
隻有在東麵的鬨市區才會被隱藏在人群之中。
趙穆與狄書嵐策馬往東疾行。
望樓是不是有鬼？
火起之時都看不見嗎？
如果管家出事，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太子……
“太子在何處？”
“小的不知。”內侍慌亂搖頭。“在城樓上時與官家在一起。”
“望樓是誰管轄？”
內侍的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皇城司指揮使顧少武。”
“誰能節製他？”
“他隻聽命於官家！”
“帶我去皇城司！”
內侍聞言有些驚慌，卻也不敢違抗。
“九殿下，這個皇城司可不敢亂闖！”
“連宰相們對他皇城司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