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穆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歡狄書嵐。
不過……
書嵐，我現在是為國效力，辦公事不得已而為之啊！
你不會怪罪我吧？
趙穆心係狄書嵐，可是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了人家臉上的那層薄紗。
女子將頭微微縮回，細長的手指輕輕推開趙穆的手臂。
“我如何稱呼你？”
“來開封多長時間了？”
既然妹子不讓揭開麵紗，就這樣保持神秘感也挺好。
“姐姐給我起名為麗雅。”
“十二歲便來到開封，已經有六年了。”
“你原本是哪裡人？”
“奴家的爹爹本是波斯使臣，因為犯了過失被發配充軍。”
“沒有了依靠便隻能來花月彆院做藝伎了。”
趙穆學過曆史，知道北宋的藝伎可不是賣身的那種行業。
她們懂得琴棋書畫，精通音律舞蹈。
而且，這種檔次的場所，更不可能隻做那種齷齪的事情。
“殿下，麗雅是熙水彆院的一等藝伎，今兒第一次出來接客。”
燕子老娘蹲在趙穆身邊，輕輕撫摸著麗雅的秀發。
“能來這裡的小娘子，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
“隻要您看中了，她就不會再接待其他客人。”
“這一生一世都是殿下您的專屬藝伎了，隻服侍您一人！”
麗雅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體香，初初一聞有些像奶香味。
再一聞，卻帶著香甜。
她的身姿和言談讓其他女子黯然失色，隻能在一旁倒酒侍候。
“若是我看不上麗雅又如何？”
雖然這女子是極品，如果趙穆不願意也不能強買強賣。
麗雅聞言垂下了頭有些羞澀，清澈的眼中閃出一絲失落。
“殿下，您若當真看不上麗雅……”燕子也顯得很失望，輕輕拍了拍麗雅的後背。“你好好服侍皇子殿下，放開一點。”
她雖然穿著短裝，卻將雙腿並攏故意用長發擋住胸部。
這女子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必然也是大家閨秀。
趙穆從他的眼睛和氣質當中能夠感受得到。
這種味道與生俱來，裝是裝不出來的。
比如一旁的六皇子，不管他抱著一群女子如何放蕩形骸。
一看就知道出自名門又富又貴，放開的尺度之大是天生的後天學不會。
“你說，”趙穆揮手示意燕子退下，“如果我看不上你會如何？”
“若是殿下看不上奴家……”麗雅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白如浪花。“隻能去陪身份比殿下低的客人，直到……”
她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幾下。
“直到有人看上奴家為止，否則便會被賣給大戶做小妾。”
我怎麼舍得讓你去陪那些庸俗之人呢？
趙穆摟著麗雅的腰，溫軟的肌膚讓他心跳加速。
他的手伸向麗雅的麵紗。
這一次麗雅沒有拒絕，隻是低著頭等待著自己的真容被一個男人看見。
我的天！
當麵紗被揭開的那一刻，趙穆的心居然動了。
那纖細的鼻尖如同俊朗的山峰，雙唇就像兩片深邃的波斯紅寶石。
幸好我是在北宋，若是在現代法治社會……
我要犯重婚罪。
至少也會出軌！
但是，在這裡……
“以後你就跟著我了！”
此言一出，麗雅的唇角微微揚起。
眼中的憂鬱一掃而空，她挪動身體向趙穆靠得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