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擂台四周的人,就連與宋硯沉同樣身在擂台上的宋言柏,在看到他登上擂台之後,那種無法掩蓋的風華,都讓他心中升起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隻不過,在這種感覺剛剛升起的時候,又被一種濃烈的不甘和嫉妒給壓下。
宋言柏一直都覺得宋硯沉是他的克星,哪怕是一個廢物,也總能壓在他頭上,奪走本該屬於他的光環。
到了這一刻時,這種感覺也就越發的明顯了。
宋言柏下意識的轉眸去看向高台上的陸景榮,恰好把她盯著宋硯沉癡迷的樣子看在了眼底。
頓時,宋言柏心中一沉,眸光裡泛著狠厲。
如果是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陸景榮已經是他的女人,怎麼還能容得她對著彆的男人發花癡?
可是,現在他不能去找陸景榮質問,所以隻能將心裡的這股邪火都燒到宋硯沉身上。
“小心了!”宋言柏不打招呼就向宋硯沉出手。
隻見他一手為爪,一手成拳,腳下踏著天星步,直接朝宋硯沉正麵轟殺而去。
這一幕,來的猝不及防,也讓眾人嘩然。
嚴格來說,擂台比武,無論生死,該有的禮儀是不可少的。
雙方相互行禮賜教,這是擂台禮儀,也是對武道的尊重,意在切磋交流。
然而,宋言柏不打招呼就直接動手,雖說不算違規,但是在擂台禮儀上,就是失了禮,從道義禮儀來講,就落了下乘。
所以,很多人都詫異宋言柏不是初出茅廬,不懂規矩的小子,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連擂台上的仲裁,都愣了一下。心中想到,‘我連鼓聲都還未敲響啊!這就開始了?’
宋言柏毫無預料的出手,來勢洶洶,企圖一招就把宋硯沉打趴下,然而,他卻撲了個空,讓宋硯沉身影一飄,就躲過了他這正麵襲擊。
“你還真是心急啊!”宋硯沉雙手負於身後,躲過了宋言柏的攻擊後,站在他身後的位子,語氣淡然的道。
宋言柏顯然沒想到宋硯沉有能力躲開自己的一擊,但也沒有深想,隻認為他是僥幸而已。轉過身來,二話不說,便有繼續攻擊。
“二弟這對子嗣的教育還真是好啊!”擂台上的比武已經開始,宋家主不鹹不淡的對宋承說了這麼一句。
宋承心中一沉,臉色不佳的對宋家主道:“宋言柏年少輕狂,我亦有教導不嚴之過,待此次擂台比試結束之後,還請家主責罰。”
他這一番‘請罪’,宋家主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二弟嚴重了。”
“……”宋承眸色不明的閉了嘴,一時之間他也猜不透他這位大哥的心思。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他兒子能勝出!
高台上的這一番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在座的其他人的。宋族的那些高層就不說了,他們之中有家主一黨,也有二房一黨。
而作為客人的陸族三人,陸景榮還不覺什麼。倒是陸族的二長老,她的爺爺和她的父親陸岩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之前,他們也認為隻要宋言柏能成功奪得第一名,那麼宋族換少族長的事,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但是,看了今日宋言柏的表現,還有這宋族家主的態度,以及宋承,他們怎麼覺得,事情恐怕不會像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父子二人交換眼神後,心中達成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