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有點像惡作劇得逞後的笑。
喬蓁很難想象，在一本正經的蘇暢臉上，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蘇暢換了一個更放鬆的姿勢，靠著椅背對二人道：“我們推測出了，那神之血液來自上萬年，但卻無法確定具體的時間。”
喬蓁眸光一縮，沉聲道：“也就是說，有可能是一萬年，也有可能是幾萬年，十萬年，甚至數十萬年？”
“沒錯。”蘇暢頷首。
“……”喬蓁。
“……”宋硯沉。
“我們對比過基因庫中所有的生物基因，不僅沒有發現一樣的，甚至連相近的都沒有。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蘇暢問。
喬蓁和宋硯沉對視一眼。
“說明，這血液的主人早已經滅絕得乾乾淨淨。”宋硯沉道。在地球上的生物中，都是一代一代不斷進化的。在進化的過程中，也滅絕著數不清的物種。但是，那種滅絕，是一種進化。也就是說，或許這個物種或許進化出了新的物種，基因發生了改變，但是卻依然留存了最初的記憶。
簡單的例子就是，猩猩和人類在基因上，就有類似的序列，所以會有‘猩猩是人類近親’的說法，都屬於靈長類動物。
但蘇暢的意思是，不僅這血液的主人存在於遠古時代，如今世上的物種彆說是近親，就連遠親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的血？”喬蓁蹙眉道。
蘇暢搖頭，“我也想知道答案。”
會議室中，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蘇暢才道：“可惜樣本太少，不能支持我們長期的實驗。而且，我很好奇，如果這血液已經存在了上萬年，那麼它是怎麼保持這樣的新鮮度。”
“除非……”喬蓁說了兩個字後，又突然停下。
宋硯沉和蘇暢都同時看向她，三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之後，心中都得到了一個駭人的答案。
除非，這血液的主人，至今還活著！
但是，這可能嗎？
什麼樣的生命可以存活了上萬年？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壓抑和凝固，這個最不可能的答案，似乎是最能解釋一切的答案。
如今的醫術再如何先進，也無法將血液的新鮮保存上萬年。何況，如同是通過外力保存血液那麼長時間，那最起碼，在上萬年前取出血液的時候，就已經存在這種保存血液新鮮的方法了。
這種猜測，也不可能。
“呼……”蘇暢長長的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在揭開的是什麼玄幻的事。”
蘇暢覺得，自從去了魔鬼之城後，她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就好像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魔鬼之城的經曆，才會讓她對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增強了接受程度。
神之血液的事，根本討論不出結果。
離開研究所的時候，喬蓁心中略沉。
圖騰，神之血液，神秘組織……這些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而最讓喬蓁擔心的就是，宋硯沉的病似乎與這件事之間有著一些還抓不到的聯係。
‘如果，再能得到一份神之血液就好了……’
外麵的寒風刮過，將臨彆時，蘇暢的一句感歎在喬蓁耳邊吹散。
她眸色沉了沉，心中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