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蓁的速度很快,看完之後,她把手中的文件又遞給了宋硯沉。這一次,宋硯沉才打開來看。
他的動作很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貴族的教養。
修長的手指翻閱著紙張,看不出他是漫不經心,還是認真。
很快,宋硯沉也看完了口供和資料,合上文件夾後,將其放在了桌麵上。
潘局的眼神在兩人的臉上移動,兩人都是出奇一致的平靜,讓他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
明明,眼前的兩個人年紀都比他小很多,卻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呃,目前案件就是這個進度,我的人已經在進行調查了。”辦公室裡的沉默,讓潘局有些不自在。
“精神病史?”喬蓁突然問。
潘局先是看向宋硯沉,卻見他嘴角含笑,並未表態。他才把視線落在喬蓁身上點了點頭。“這是已經確認的,他的病例上都寫得清清楚楚。而且,不是一年兩年了。”
“所以……這是意外?他是無差彆攻擊?我隻是倒黴?”喬蓁一連拋出幾個問題。
潘局笑道:“這些都還需要調查。”
喬蓁也笑了。她看向潘局,眸光清冽,“潘局,你真的認為,一個精神病患者能夠分得清什麼是水,什麼是硫酸?又或者說,一個精神病患者,可以輕易的獲得拿到硫酸的渠道?”
“……”潘局嘴角微微一抽。
宋硯沉含笑開口,“潘局,看來幕後指使者相當狡猾,想要利用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病史脫罪,甚至已經考慮到了就算是失敗,警務人員也無法通過他獲得什麼有效信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對警察的挑釁?對法律的藐視?”
這一番話,讓潘局鬢角滴下一滴冷汗。
“我們當然不會輕易的就下結論,會繼續調查下去,一旦有進一步的消息也會及時告訴二位。”潘局說完,看向喬蓁,努力露出和煦的微笑。“當然,也希望喬同學能配合我們。如果對方是有針對性的,那麼他的目標是你,還是你那位同學,又或是你們兩位?”
喬蓁微微一笑,沒有避諱,坦言道:“大約是我。”
潘局一愣,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坦然。“喬同學那麼肯定,難道是心裡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喬蓁緩緩搖頭,“甄彆犯罪嫌疑人,是警察的事。我能肯定對方針對的事我,隻是因為在不久前,我在劇組拍戲時,也遇上了一次並未成功的人為意外。”
最後四個字,讓宋硯沉抬眸看向了她。
“哦?”潘局覺得案子有了突破口。“喬同學能詳細說說嗎?”
喬蓁頷首,當下就把在劇組裡發生的那次意外大致說了一遍。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不難推斷出有人在針對她。
“那喬同學心裡可有什麼懷疑對象?或者說,你和誰有利益衝突,有私怨舊仇?”潘局傾身問。
從喬蓁說出劇組意外的時候,宋硯沉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她,似乎恨不得親自檢查她是否有受傷似的。這讓她很不自在。
微微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坐姿,喬蓁才道:“我剛來申市不久,與我有仇,或是有利益衝突的人,我就隻想到兩個。”
“說來聽聽,是與不是,我們會調查。”潘局眼睛亮了亮。
喬蓁沒有隱瞞,“喬依,薛明明。”
既然有警察來調查這件事,她想不出任何隱瞞的理由。畢竟,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潘局說了句‘稍等’,然後對外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敲門進來,是一個中年男子,潘局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的身份,是重案組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