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拍攝,總體上來說,算是很順利的。
但是,寧遠這個角色,對於喬蓁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壓力。每次在片場,喬蓁都會緊繃那根弦,把當日要拍的戲份仔仔細細的反複琢磨。
占濤對她說過,寧遠這個角色,在整部電影中,心態的變化是極為豐富的。
大熒幕上,可以把一個演員所有的表情和動作都放大,要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把一個人物完美的塑造成功,這很考演員的功底和經驗。
哪怕喬蓁已經有了一定的演戲經驗,但是,在麵對像《佞臣》這樣的劇組時,都會有感到吃力的時候。
好在,占濤給她請了專業的表演老師,日日夜夜的給她開小灶培訓。
遇到第二天要拍重要的情節,頭一天晚上,他勢必會把喬蓁、編劇還有表演老師叫到房間裡開小會,一字一句的給喬蓁講解寧遠在說出這句台詞,在做出這個動作的心態。
高壓之下,喬蓁的演技也是在突飛猛進的。
有的時候,她穿著劇中戲服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來往的工作人員都會覺得這就是寧遠。
早期的,中期的,晚期的寧遠,要怎麼轉化才不突兀,才讓觀眾覺得理所應當,這就是喬蓁需要思考的事。
……
時間不緊不慢,《佞臣》的拍攝,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
《將軍令》的劇情已經播放到了中間,收視率和網絡點擊率一直在持續攀高。劇組那邊都發布了好幾次點擊率破億的海報。
《佞臣》劇組在影視城搭建的攝影棚裡,占濤正站在人群中叉著腰,扯著嗓子指點江山。
“誰讓你們放這麼多東西的?拿走拿走,全部拿走!不是刑具多,就能體現陰森恐怖的氣氛好嗎?”
他話音還未散去,就有道具組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快速的收拾掛在牆上的刑具。
“還有這裡……那裡……”占濤一口氣又指出了不少需要調整的問題。
他是一個在拍攝手法上很喜歡留白的導演,不僅是畫麵的留白,就連講述的時候,也喜歡留白,讓觀眾的想象力自動去補全。
占濤覺得,這樣的手法,留白的空間,可以讓不同的觀眾腦補出不同的結果,更有創造力和藝術性。
就好似一千個讀者心裡有一千本哈姆雷特一樣。
這也是他身為導演的才華和風格,所以沒有人會去說他過於吹毛求疵。
很多人都知道,也隻有這樣喜歡吹毛求疵的導演,才能拍得出影視行業中的精品。
……
攝影棚外,喬蓁換好戲服,帶著鄭茵往攝影棚的方向走。
今天要拍的戲,是寧遠受冤後,在被流放前,受了宮刑的一幕,也是寧遠一生中,一次重大的心態轉變。
在這之前,他還是抱有一腔熱血,想要拯救國家,想要解救蒼生的熱血青年。
而在經受一係列的磨難後,又被施以了這種屈辱的刑罰,讓他整個人都好像調入了深淵之中,熱血已涼,心已冷,生出了死誌,唯有心中最後那一絲不甘,支撐著他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活著。
這場戲的前因,就是寧遠進入官場後,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在官場上橫衝直闖,得罪了不少人,最終影響到了大人物的利益,被這位大人物栽贓誣陷,入了刑部,想要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