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紀筠文怔了怔,震驚之下,神色複雜的看向懷中的女子。他不敢相信,在他心中那需要細心嗬護的菟絲花,會是警察口中的有罪之人。
“不!不是我!是陷害!這是陷害!”喬依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這就好像在這一刻,她美麗的外表被人無情的撕破,將她的醜陋暴露於人前。“是你……”
她掙紮出紀筠文的懷中,指向平靜的喬蓁,“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我!汙蔑我!想要害我對不對?我沒有做過,你為什麼要害我啊!”
喬依哭了,淚水從她眼眶中落下,被人陷害後的委屈和憤怒,表現得淋漓儘致。“蓁蓁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還是在爺爺的壽宴上,串通他們來陷害我!”
這一番哭訴,讓看戲的眾人又迷糊了。
到底是誰害了誰?
是誰想害誰?
喬之升還未從警察的話中清醒,又聽到喬依的話,本能的在心中排斥。‘喬蓁不是那種人!’
劉警官皺眉,冷聲提醒,“喬依請你慎言。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任何人陰謀算計下的幫凶。你毫無證據的話,我們警察也可以再告你一條汙蔑罪的。”
同時,他向身邊的警察使了眼色,讓他們把喬依帶過來。
可是,警察一動,喬家的保安在沒有得到喬元珅的允許下,也是不敢放他們過去的。
一時間,雙方僵持。
劉警官看向臉色無比難看的喬元珅問,“喬先生,你們是想要拘捕嗎?”
亂!太亂了!
一個接一個的瓜拋出來,眾人已經分不清真假。此時,他們心中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喬依是不是真的無辜!
這時,還不等喬元珅開口,被喬依點名的喬蓁,就從容淡定的站了出來:“喬依,如果你沒有做過,你又在慌什麼?在怕什麼?清者自清的道理,難道你不懂?還是說,你以為我一個鄉下回來的丫頭,能手眼通天去構陷你?”
喬蓁的從容不迫,與喬依的聲淚俱下相比,眾人居然覺得前者的表現更為坦蕩,後者的樣子,似乎有些欲蓋彌彰了。
“我女兒沒有做過這些事,你們是在亂抓人!”高敏跑過來,一把抱住喬依。
喬依依然在哭,瞪大了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喬蓁,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鄒誌明見紀筠文站在原地不動,隻能硬著頭皮走上來,對警察道:“警察同誌,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凡事都講究一個動機,我們喬依想要害自家的妹妹,又有什麼動機呢?”
“是啊是啊!動機呢?”
“害!動機還不明顯嗎?你們難道不知道紀家和喬家的婚約之說?那婚約,當時訂下的可是喬家的女兒和紀家的兒子。在真的女兒沒回來之前,就便宜了養女,現在真的女兒回來了,該是真女兒的,當然要還回來。”
“沒錯,不就是動機嗎?咱們豪門之中,各種明爭暗鬥的肮臟事還少了?肯定是真正的千金回來了,養的假千金就慌了,怕失去了到手的一切,所以才兵行險著。”
“這麼一說,很有道理哦!”
鄒誌明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本來說這句話,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轉移一下喬依身上的嫌疑。卻沒想到,在場的這些名流居然腦補出了這麼多動機出來,而且還都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