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掃了眼地上躺倒的夜兔們,眯眼笑著:“怎麼回事呢,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大家的實力可不止如此,眼神都不一樣了啊。”
說著,他上前一步,睜開了總是溫柔眯著的海藍色眸子,睥睨著地上那些個頭比他大個兩三倍的壯實家夥們。
“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經曆了什麼呢?”
聞言,神威淩厲的目光掃向一邊倒地捂著肚子的疤臉男,忽而又眯眼笑道:
“特彆是你,是因為我在你臉上留下了傷痕而嚇得腿軟了麼?”
“你明明是最狂妄的那個家夥吧。”
話音剛落,神威又舉起了拳頭,眼瞧著就要往那疤臉男的頭上招呼去。
然而拳頭還未下去,神威便感覺到一股殺氣,隨後順從本能往後一個翻跳,隻聽得幾聲槍聲,他剛剛所處的腳下多了幾枚彈坑。
神威站定,順勢扭頭看向角落的那名尚有餘力的夜兔,手裡舉著的傘口正冒著煙,此刻眼裡還有著不甘和恐懼。
神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阿飛!”
疤臉男忽然暴喝。
同一時間,那名叫做阿飛的夜兔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麵前一道殘影閃過,眨眼不過的功夫,他的臉頰狠狠地挨了一下。
這一下著實用力,讓他一下子從訓練室的一端飛到了另一邊,直接將特彆加固過的牆都撞出了一個坑。
神威甩甩手,一派悠閒地盤腿坐在了地上,與那疤臉男對視:
“不對勁啊,你們不是以混蛋出名的惡棍麼,難道隻是欺軟怕硬的草包?”
疤臉男咬牙,而後垂下眼:“是團、團長你太強了。”
“我知道我很強哦。”
神威大方承認,隨後又道:“一開始收留你們隻是覺得能力還算湊合,但現在完全不夠看啊。”
此言一出,倒地的夜兔都露出了憤慨的神情來,神威也毫不在乎,繼續說道:
“嘛,如果不是阿伏兔念著那可笑的同胞情誼,像你們這麼弱小的家夥我才不會收留。”
說完神威站起了身,看向那個被自己揍了一拳,一口牙都給打爛的昏迷的夜兔。
神威忽而俯身湊近疤臉男,笑道:“那家夥手腳不乾淨,又自以為是地以為能夠瞞過我,真不討人喜歡,雖然粗暴了點,但姑且算是個教訓~”
說完,神威便抽身離去,將滿地的哀嚎拋諸腦後。
在場的,或許隻有疤臉男清楚,神威那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
神威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訓練室,突然感覺有點餓了,便腳步一轉,打算直接去廚房。
這個點雖然不是飯點,但阿香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他。
然而一到外頭,就聽到了大動靜,帶著幾分好奇,神威朝著那吵鬨的源頭走去——
“可惡啊,雖然感覺像是被騙了,但是手完全停不下來啊!”
“這是活力大叔當初的心路旅程嗎?”
“活力大叔!!!”
神威直接走到叫得最凶的那個人身後,探出個腦袋來:“活力大叔是什麼啊?”
“活力大叔就是活力大叔啊!”
那人感動得涕泗橫流,回過頭去,就看到神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在搓洗衣服,語氣感慨:
“沒想到大家都這麼關照阿玉啊,居然自發地替她乾活,真是讓人感動。”
“團、團長?!”
看到眾人被嚇到的樣子,神威笑容越發燦爛:“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心地這麼善良的啊。”
這裡的夜兔都是從春雨時期就跟著神威的老下屬了,對神威的笑容多少有些解讀能力。
此刻神威那明媚的笑容教人全身冒冷汗。
“不,不是的,團長你聽我們解釋……”
誰料神威壓根就沒想聽解釋,拍拍手語氣輕鬆道:“既然大家都如此熱情,那麼就好好地來一場大掃除吧。”
“就這麼決定了,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一艘閃閃發亮的新船哦,做不到就殺了你們~”
“就這樣,加油哦各位~”
“團長!!!”
說完,同樣隻留下了一個決然瀟灑的背影。
另外一邊,阿香睡了一覺回來,發現澡堂門口那堆積如山的臭衣服已經都洗好曬起來了,空氣中可疑地飄著一股淡淡的柔順劑的香味。
不對勁啊。
阿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發現那些邋遢的大叔們像是上戰場一般,滿臉嚴肅地舉著雞毛撣子和掃把在做衛生。
沒錯。
那些身上散發著窒息老人臭的家夥們在大掃除,邪了門了。
還沒等她去問,手裡已經被塞了一根馬桶搋子,那人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義憤填膺地看著她:
“羅伯香小姐,廁所就麻煩你了,活力大叔的精神與你同在!”
羅伯香:???
她就這麼一路走過去,身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從馬桶搋子,到雞毛撣子,到抹布水桶等等,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手裡的工具,有幾分懷疑人生。
糟了,好像玩笑開大了。
活力大叔就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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