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趁著他們撤退的時候,趕緊打通和教會以及東門之間的聯係。”
三塔堡伯爵猶豫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人,我無意掃興,但昨晚的事情,我們實在是經受不起第二次了。”
言下之意很明白,彆這一次還是死人們下的套,讓他們把本就不富裕的兵力再攤大餅一樣散開。
“這正是我要說的!”
戴瑞安說。
“這一次,我們不用去占領那些他們撤走的房屋,隻要去確認沒有死人的存在即可,咱們手裡的一千多人,這次要擰成一股繩。”
“還有,散出遊騎,距離要遠,人數三個以上,一定要確保如果再發生昨晚的事情,我們不會毫無準備。”
又給兩個下屬打了打氣,戴瑞安讓他們先離開,去看望受傷的士兵去了。
這事兒他早上已經乾了一次了,再乾就顯得有些虛假了。
正好,一個人的時候,他剛好也能細細思量一下眼前的局勢。
獎勵給了自己一杯年份不錯的金色葡萄酒,戴瑞安品著酒液,腦中回憶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首先,如果貝勒沒弄錯的話,那麼擺在自己麵前的敵人數量確實不多了。
戰果已經點了出來,戴瑞安再料敵從寬,自己的那位父親手上的牌也不會太多。
人腦殼的數量做不了假,畢竟海塔爾對於自己統治了多少人還是心裡有數的。
拉過一張紙,戴瑞安寫下了一萬這個數字。
是的,他估計,算上東門和自己麵前,雷頓伯爵手裡最多就一萬人。
而己方的兵力,貝勒手裡的,算上自己的,一共也是大幾千,並沒有明顯差距。
在不考慮士氣的情況下,一個穿甲的武士,可以獨戰三個以上的亡者而不落下風。
所以……優勢在我?
笑了笑,戴瑞安繼續思考:
“提利爾軍隊遇襲的地方離舊鎮還有一段距離,但並不算遠。”
“假定他們也受雷頓的控製……好吧,大概率就是,那麼,他們在吃掉提利爾丟下的幾千具屍體後,恐怕實力會超過舊鎮裡麵的。”
“這一來一去,等於我們是麵對了兩萬人的前後夾擊啊。”
有些牙疼,戴瑞安頓時覺得這杯子裡的葡萄酒也不香了。
雖然現在好似時間寬裕了,但其實局勢是更緊迫了才對。
他有點拚出參天塔頂端那位的謀劃了。
怕不是假裝自己兵力不足後撤,讓己方懈怠,然後秘密把城外的大軍回調,給自己這邊來一下狠的吧?
他們率先解決了軟柿子提利爾,實際上就是為了保證沒有後顧之憂,好一心一意對付自己這些個“不省心的兒子們”。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戴瑞安又在紙上寫下了夾攻這個單詞。
然後,他在後麵補了一個單詞時間。
是的,現在的核心問題就是時間。
就好像狹路相逢的劍客,誰先拔劍,誰就占據了先機,而占據了先機,誰的贏麵就更大。
“不行,我必須去見貝勒一麵,他不能再磨蹭了,哪怕是把手裡的部隊打光,都必須解決參天塔裡麵的事情。”
“希望乾掉了雷頓之後,外麵那回來“護駕”的一萬大軍,能乾脆利落地往地上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