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家人都不敢告訴,昨天爹娘叔伯哥嫂問起,隻說自己撞到了。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音調慢慢吞吞地。
“延曲,我有件事情想不通。”
祝延曲注視著她,輕聲回應,“你說來,我看能不能為你解析?”
關注著言巧心的麵部表情,特彆是閃躲的眼睛。
祝延曲見她又沉默了片刻,才有了想要說話的念頭。
言巧心將不明白的問題,全都說了出來。
“昨日,我在河邊洗衣,被周愉打了。”
這……
祝延曲有些不解。
祝延曲見她神色黯然,“你可以打回去!”
“啊?”言巧心明顯地愣了一下。
自幼被家中叔叔,兄長疼愛,沒有受過半分委屈,更沒有與誰有過節。
還手更是沒有。
不安的手來回地換著手中的竹籃,眼睫微顫。
“我打不過,她身邊有三個丫鬟,和兩個小廝。”
祝延曲瞧著她柔弱的模樣,“她可說了原由?”
言巧心當時被打的腦袋發蒙,思緒有些亂,想了好半晌,才想起來。
“警告我彆靠近郗大人。”
祝延曲盯著前方高聳入雲的鬆樹林,一時沒說話。
祝延曲走了幾步,“那再有人欺負你,打回去,彆讓自己吃虧。”
遂停下來,認真地看著言巧心。
言巧心一怔,心裡慌慌。
被祝延曲那雙鎮靜的眼眸鎮住,連連點頭:“嗯嗯,”
“與誰接觸,是你的自由,你小叔叔是村長,他經常去你家,難免碰麵,難不成僅僅因為見個麵,就挨她一巴掌,不值當。”
聽了祝延曲的解釋。
言巧心眼眸中有了明亮,不知怎地,麵上有了喜色。
“嗯嗯,我知道了。”
“彆讓自己吃這些啞巴虧,人活在世上,就是來享福玩樂的,”
說到此處,祝延曲的內心忽而漏掉了半拍。
光說彆人不要吃啞巴虧。
可自己的心事,剪不斷,理更亂。
麵對郗銓,總覺著他年紀輕輕就老謀深算,不好對付。
平日裡巧舌如簧,一見到他,尤其是他的眼睛,藏著莫大的力量,幾乎能將人看穿。
而宋國與穗部落的語言那麼生澀難懂,學起來更是艱難。
就連自個兒是研究方言的學生,都被困住。
即便能與森和,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