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一牆之隔的隔壁,霍家保鏢將陳遠和他的手下團團圍住。
雙方你推我搡,氣氛如劍拔弩張,幾乎要打起群架來。
霍奕北送蘇雲暖上了救護車,安排可信保鏢帶走爍爍後,便將四名欺負過蘇雲暖的彪形大漢帶過來,推開門,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陳遠跟前。
四人都斷了手腳和命根子,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像是蠕動的蛆蟲。
晏喬沒見過這樣慘烈的場麵,嚇得尖叫一聲,急忙躲進陳遠懷裡。
陳遠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怕什麼!不是有我呢嘛!這點小場麵也值得你怕?”
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是不停打量著霍奕北。
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穩重許多。
從蘇雲暖被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可見是個沉得住氣的。
霍奕北一進來就乾翻了他手下最得力的四名保鏢,足可見這人非池中物。
霍家和陳家是死對頭,平素沒有交集。
即便偶爾有交集,也都是在公開場合,敷衍幾句,上演一出太平盛世你好我也好的戲劇,轉過身去,便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因此……
陳遠沒有近距離觀察過霍奕北。
今天見到這位風生水起的後輩,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說這人芝蘭玉樹、陽春白雪、霽月風光、豐神俊朗,都不足為過。
對麵的年輕人生了一雙桃花眼,看誰都深情的那種,可長在他臉上,偏就讓你沒有這種感覺,反而隱隱透著股子疏冷感,讓人不敢靠近。
怪不得能讓簡相思為他死去活來呢!
真真兒是好皮囊!
安撫好晏喬的情緒後,讓她繼續趴在自己懷裡,撣了撣雪茄上很長一截煙灰,這才說話:“霍奕北,你一下子弄傷我這麼多人,不應該給我個說法麼?”
看上去他是在笑,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透著股子毒蛇般的陰狠。
霍奕北右臂有傷,打著石膏,卻絲毫不影響這人通身的氣派。
他身長玉立站在那裡,眉目間浸潤著被歲月沉澱過的穩重,斜乜了陳遠一眼:“沒說法!碰我女人,死路一條!”
“沒誅他們九族,是我大度!”
反正霍家和陳家從來不是和和美美一家親,他也懶得跟陳遠廢話。
“陳叔,你的人欺辱我妻子,這筆賬是記到你頭上呢?還是記到你頭上?”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冷冷的,眼神裡透著殺氣。
叫人不寒而栗。
陳遠沒想到霍奕北雖然叫自己一聲“叔”,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臉色頓時就掛不住了。
推開懷裡的晏喬直視霍奕北雙眼:“他們已經斷手斷腳,還廢了命根子,這些不夠嗎?”
“霍奕北,你女人毫發無損,你不要太過分!”
眼前這個年輕人氣勢強大,通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他甚至懷疑這裡還是不是自己的地盤。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