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溫虞剛坐上馬車,還沒有回到尚書府,在半路上,馬車就生生被截停了下來。
“小姐,是靖王府上的逐風侍衛。”
馬車剛停下,鳳溫虞就聽到了來自車夫的聲音。
鳳溫虞掀開車簾子:“怎麼了?”
“鳳小姐,主子吐了一口血之後就暈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女子抓著簾子的手緊了緊,指尖泛白。
但她卻沒有任何要返回去的打算,而是道:“他吐血了,你們不去請太醫,來找我做什麼?這世間,又不隻有我一個醫師。”
“可是……可是主子這麼在意您,鳳小姐,若是您不去的話,主子該有多難受?”
“你家主子可不會難受,是他讓我離開的,也是他讓我今後不要再去王府的。”
所以,他有什麼可難受的?
就算難受,他自己受著就是,難不成,還等著自己回去哄他?
既然注定不可能,她還回去做什麼?
逐風愣了一瞬,這是主子會說出來的話嗎?
然而,沒等他再度開口,鳳溫虞就吩咐車夫駕駛馬車離開了。
馬車上。
鳳溫虞閉目養神。
心間卻充滿了煩躁之意,特彆是,一想到剛剛逐風所說的話。
師父與他,究竟是有什麼矛盾?
當年,她師父就是用那把斬仙刀,重傷了冥王,把他的一塊冥骨都給打飛了出去。
因為那塊骨頭飛得老遠了,冥王之後再派人去尋找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跡。
所以,此時的鳳溫虞,根本就沒有想過之前手持斬仙刀與樓淵行打鬥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師父。
回到尚書府之後,鳳溫虞便將某個男人給拋之腦後,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她手執筆墨的時候,腦海卻控製不住浮現出了一張俊美蒼白的容顏,一雙幽怨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幽怨地看著她……
回過神來,她定睛一看,發現桌麵的紙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男人的名字。
上麵還帶著幾滴墨水暈染二開,白皙的紙張上,寫下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尤為顯眼。
她將炭筆放在一旁,拿起麵前的紙張由成一團,最後捏碎在她手中化為了粉末。
她怕真是中了他的毒了!
她站起身,將麵前的東西都給收了起來,既然畫不下去,那麼,就隻能進入空間煉製丹藥了。
進入空間,鳳溫虞一眼就看見了正趴在天靈果樹下沉睡的小黑龍。
而雪狼則是在一旁無聊地打盹著。
鳳溫虞走到了煉藥閣,選取了好幾份靈藥,開始煉製了起來。
一晃,便已經到了第二日的時間。
鳳溫虞看著百無聊賴的雪狼,道:“既然黑月沉睡了,你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出去幫我訓練訓練一下花枝滿盈吧。”
“是,主人。”
鳳溫虞把雪狼送到了外麵,此時,剛好是早上。
她剛煉製了一爐丹藥,此時額頭上還冒著細汗,身上帶著一股藥草的清香。
“花枝滿盈,你們倆帶著雪狼去外頭吧,過幾日,我就要去雲麓書院了,到時候,你們就去將軍府當中吧。”
把她們倆留在這裡,等她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她們還能不能活著呢!
但若是送去將軍府,便不一樣了。
“小姐,那待會兒要奴婢去給您備馬車麼?”兩人清楚,鳳溫虞最近每日都會去靖王府上。
“不必了。”鳳溫虞的聲音平靜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