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溫虞回到了院落當中。
她進去的時候,便看見了樓淵行坐在庭院當中等著她,桌麵上擺放了一副棋局。
他一人與自己對弈。
鳳溫虞走進來,坐在了男人的對麵。
“來一局?”
“這麼快就好了?”棋盤上的棋子才擺放了兩顆。
黑白氣息各落在一邊。
鳳溫虞接過了放著黑色棋子的棋碗。
“嗯。”鳳溫虞頷首:“你猜猜她來找我做什麼?”
她勾了勾唇,臉上倒是不見有什麼惱怒的神情。
“是為了我?”樓淵行沉默了一瞬,大致能夠猜到一點。
“嗯。”鳳溫虞點了點頭:“她之所以來找我,確實是為了你。”
“所以呢?”樓淵行手執白子,落在了中間的格子上。
現在才剛開始,兩人也看不出究竟誰占了上風。
“你就不好奇?”
“總之,不是讓你把我讓出去給她便對了。”樓淵行不在意北堂詩,自然也就更不在意她來找鳳溫虞究竟是為了什麼了。
“雖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讓她為妾,那不也是讓自己把樓淵行給分享出去嗎?
“那她可真是膽大。”樓淵行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但那笑容看著卻十分涼薄。
“她現在正在那兒跪著呢!”鳳溫虞道。
“讓逐風追影把她送回去就好了。”男人的聲音清冷淡漠,幾乎不含一絲的情誼:“或者,讓樓老爺子來把他親自帶回去。”
“待會兒跪夠了,她會自己離開的。”鳳溫虞專心致誌地看著棋局上的布陣,拿起一子,落在了後方。
眼前的棋局上,雙方人馬看起來正在拚殺,難以分出勝負來。
她將棋子落在後方,在前方的黑子被擊殺的時候,她能夠出其不意。
這一場棋局,整整下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
最後,雙方也未能真正分出勝負來。
鳳溫虞站起身,喊來了一直在外麵守著的一個侍女:“去看看北堂小姐是不是還在那兒跪著。”
“是。”
不一會兒後,侍女便回來了。
她恭恭敬敬地對著鳳溫虞開口:“回鳳小姐,那北堂小姐,如今確實還在那兒跪著呢!”
“你去告訴她,讓她回去吧,不然我可就要叫北堂老爺子過來把她給帶走了。”
“是,奴婢知道了。”
……
侍女下去了之後,鳳溫虞才緩緩開口:“她對你倒是真癡心一片,竟然在那兒跪了這麼久也不起身,堂堂大小姐,如此折了傲骨,竟然就為了當你的妾。”
鳳溫虞站在男人的跟前,指尖貼在了男人的臉上:“你可真是個禍水!”
“她愛跪,便讓她跪著就是,今日她能夠為了求得這個位置跪著,明日,等她的野心增長了之後,就能夠把你給取而代之。”
人的野心,是無窮無儘的,
不然怎麼說,這世上最貪婪的東西莫過於人心了。
不是有句話叫做——有了千錢想萬錢,當了皇帝想成仙。
樓淵行一把抱起了她,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走吧,帶你去泡一泡溫泉浴,不然明日一早我們可就要離開了。”
樓淵行抱著鳳溫虞,一路飛身來到了溫泉當中。
這溫泉當中的靈水,對於療傷同樣也有著很好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