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徑直跟了上去。
至於樓千羽,則是她帶來的侍衛出現,把她給扶了起來。
她癱倒在地上,眉眼間滿是痛苦:“還不快去把醫師給我請來!”
她感覺自己疼得十分難受,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在撕咬一樣,幾乎疼到了骨頭裡。
……
高月快步走在前麵,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樓家的祠堂當中。
在祠堂的外麵,守著一個老者,頭上的鬢發都已經全白了,麵容蒼老,布滿了皺紋。
“夫人,這是……”
在看見鳳溫虞的時候,老者的目光停頓了一下。
他似乎覺得,麵前的女子,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我帶她進去看看公子。”高月道。
在麵對跟前的老者之時,她的聲音雖然不似方才那麼清冷,卻也還透著該有的威嚴。
“是,那夫人請進。”老者也沒有詢問太多,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祠堂的院落燈火通明,院子裡,貼著上等的青玉磚,地上飄零著幾張落葉,但看起來是乾乾淨淨的。
祠堂的麵積看起來很大,如同一個行宮似的,建築華麗。
還未走進去,鳳溫虞就已經看見了一道影子。
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跪在那兒一般,身影看起來有些佝僂。
她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死氣釋放了出來。
鳳溫虞的眼底,露出了一瞬驚愕的神情。
她的腳步隻停頓了一瞬,下一秒,便飛奔著朝裡麵走了進去。
還未看見人,她便感受到了那一股濃濃的死氣飄蕩了出來,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更加濃鬱一些。
她跨過門檻,一轉頭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白色衣衫,後背上全是鞭傷,一條條的血痕,打得衣衫襤褸,皮開肉綻。
看起來儼然就像是一個血人,背脊都已經快要挺不直了,但是他還在硬撐著,就這麼直挺挺的跪在那兒。
許是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動靜,男人緩緩轉過頭,俊美的麵上看起來一片蒼白。
唇角也沒有什麼血色。
但他看見女子映入眼簾之時,眸色幽暗,想看她的身後,卻發現跟來的並不是逐風追影,而是高月。
鳳溫虞望著渾身是血的男子,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
她走到了他的跟前,半跪了下來,伸手攬住了他的手臂,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指尖捏住了他的手腕。
氣息紊亂,內傷與外傷混合在一起。
傷勢很嚴重。
“怎麼來了?”樓淵行感受到懷中女子的溫度與柔軟,唇瓣微動。
他開口之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但說出來的聲音卻是那麼地虛弱。
鳳溫虞道:“早知道,便不與你一起回來了。”
當聽見他說話的聲音,鳳溫虞眼睛頓感一熱。
冰涼的水滴,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樓淵行將她摟入懷中,輕笑道:“沒事,隻是白衣顯得血色太紅,我這不是還沒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