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真如此,他豈不是真的要娶的這個女子?
北堂詩差點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微微低下頭,遮掩住了眼底那滿是陰霾怨毒的神情。
這一幕,卻恰好被月芙蕖收入眼底了。
月芙蕖了然於心,樓千羽跟北堂詩這兩人,後者可是要難對付一些。
明明她已經極度不甘了,卻能那麼快壓住下心中的情緒,麵不改色,甚至,沒有說半句讓樓淵行不高興的話。
明明嫉妒得快要瘋了,卻依舊能夠忍得住。
如此忍耐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月芙蕖走到她的身邊,聲音柔柔:“這一場比試,北堂小姐覺得如何?”
北堂詩將眼底的厲色壓下,再次抬眸,麵色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是那雙手卻沒有露出來。
若是仔細看,便能夠發現那衣袖隱隱抖動著,像是仍然氣得顫抖。
樓淵行的目光突然朝著他們這邊看來了一眼。
一直在關注男子的北堂詩自然也發現了,她道:“當真是精彩至極。”
留下淡淡一句,她順勢走到了樓淵行的身邊:“行哥哥,羽兒身上的傷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要不先讓戰樓的管事把結界撤了,把她帶回去吧。”
北堂詩那張端莊溫柔的麵容露出擔憂的神色。
靠近男子的時候,她仰起頭,像是不經意間打量著男人的麵容。
樓淵行淡淡道:“不急。”
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
樓千羽是什麼性子,樓淵行不是不知道。
很是嬌縱。
今日若是輸了的人是鳳溫虞,他若是沒有趕到,還不知會被如何對待呢。
所以,也該讓她嘗一嘗教訓了。
台上,鳳溫虞也看見了走近樓淵行身邊的女子了,她微微眯了眯眸子,卻沒有多看了,視線轉到了樓千羽的身上來。
她走到了她的麵前,看著趴在地上還沒能起來的女子,斬仙刀落在她的脖子上:“你輸了。”
“你……你卑鄙!”樓千羽氣得一口血差點又噴了出來,她能感覺到,喉嚨又湧上了一股腥甜,被她生生壓了下去。
“卑鄙?嗬~”鳳溫虞也不鬨,反而輕笑了一聲:“這叫兵不厭詐,況且,你是玄階四段的實力,我不過才十階三段,你的實力整整比我高出了那麼多,卻與我比試,你就很磊落?”
“還有,你敢說你對我沒有起殺心?”
鳳溫虞說完這句話,從儲物袋當中掏出了一麵大大的銅鏡,擺放在她的麵前。
鏡中,女子的麵容焦黑,額頭上還帶著血痕,隻露出一雙蓄滿了淚水赤紅的眼睛,但看起來卻並沒有平日裡的我見猶憐。
如今看著,倒更像是厲鬼。
恐怖醜陋,如同虔婆。
“啊——”她接受不了自己變成如此模樣,女子自古以來,有哪一個不愛美?
何況,是她這樣的天之嬌女!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樓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樓千羽眼底充滿了恨意,若非現在已經掙紮不動,她怕是要將鳳溫虞給碎屍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