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忌憚嚴厲的父親,但就是氣不過秦妙人那種小賤人竟然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了,她硬著頭皮說,“我就是……覺得秦妙人不可能是囡囡。”
南州長再次瞪了她一眼,南梔就不敢再吭聲了。
他等南梔閉上嘴以後,這才問顧時南,“時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細節顧時南也不清楚,他把大概得知的情況跟南州長說了一遍,
“真正的秦二爺私生女很早就病死了,據妙妙的口述,她多半是她那個母親李蘭迪撿回去養在身邊的。
後來,她那個母親病死了,她就拿著她母親生前留給她的DNA親子鑒定去秦家認祖歸宗。
當年,秦家對那份DNA親子鑒定沒有多心,也就沒重新給她再做一次。所以,妙妙不是秦家私生女,而是霍家的女兒。”
南梔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她就算是霍家的真千金,現在也被養廢了,根本就上不了台麵!”
南州長再次瞪了她一眼,“南梔!囡囡是你表妹,你不可以這麼說她。”
南梔撇了下嘴,小聲嘀咕道:“反正秦妙人要是囡囡,我不認。她比這個姓溫的還討厭……”
南州長憤怒:“南梔,你的教養呢?什麼叫那個姓溫的?她是你時南哥的妻子,你得喊她一聲嫂子。你心臟病突發,要不是她給你做了緊急搶救,你能有現在這個樣子?”
南梔不高興的說:“顧爺爺說她喪失了生育能力,她早晚都是要跟時南哥離婚的,到時候,時南哥會娶我!”
她說到這,全然不顧南州長的怒意,對溫九齡挑釁道:
“姓溫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給顧爺爺打電話求證,就連顧家大伯都知道這件事,他也是讚成南、顧兩家聯姻的……”
溫九齡連她的話都沒說完,就出聲道:“我沒有不信。”
南梔很詫異溫九齡麵對她的挑釁竟然能如此的平靜,她嘟囔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氣哦?我都要搶走你老公了,你還能這麼淡定?”
溫九齡淡淡的看著她,聲音也是淡淡的,“我本來就是要離婚的,所以,顧總跟誰聯姻,又或者是什麼女人來搶他,我都無所謂。”
南梔突然覺得溫九齡順眼了不少,她蠻傲嬌的口吻:
“你還挺有意思。算了,今天在商場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頓了頓,“你的手機,我會賠給你。”
溫九齡覺得她是個小孩子脾氣,也不再把商場的事放心上。
她對南梔說明非要那對蓮蓬耳墜的原因:
“我姑姑是個非常善良溫柔的女人,生前很簡樸。她喜歡耳飾,也喜歡蓮蓬荷花。我相中這對蓮蓬耳墜,是打算買下來去給她祭祀上墳的,所以才會非要不可。”
南梔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你是買來祭祀亡故親人的,我肯定不跟你搶。”
事情說開了,那就沒什麼誤會了。
溫九齡嗯了一聲,道:“現在誤會解除了,那就祝南梔小姐早日康複。”
溫九齡打算打道回府,顧時南在這時對南州長開口道:“伯父,之前晚輩跟您提到的那個案子,還請您費心。”
南州長點頭:“這個案子茲事體大。老郭若是涉嫌人體器官買賣案或者是為倒賣人體器官的案子提供便利,我不會姑息,上頭更不會。”
顧時南表示感謝,“有關涉案證據,我會讓人跟您的秘書長接洽,到時候有問題,我們隨時電話聯係?”
南州長:“放心吧,這個案子上頭會秘密成立特辦小組,會暗中將老郭這根繩上的所有貪官汙吏連根拔起。”
頓了頓,
“但,這事情一旦風吹躁動,站在明處的人最容易受牽連。我建議你,等收網前,回京城避避風頭,省得招人暗算。”
顧時南點頭:“這件事讓伯父您費心了。”
南州長拍了拍顧時南的肩膀,“於公於私,這件事我都會管的。”
南州長說到這,目光便不禁落在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溫九齡身上,客觀的對溫九齡說,
“時南對你不錯。我看過你姑姑的卷宗,也看了時南提供的這方麵證據鏈。看得出,時南為了你姑姑的案子花了不少心思。
老話說,民不與官鬥,時南為了你姑姑的案子走了我這邊的關係,挺叫我意外的。小姑娘,夫妻之間最難能可貴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以及相互支持。
當然,經營夫妻關係,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太較真。一方進,那就一方退,這樣才能長久。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