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驚肉跳,包括溫九齡。
溫九齡大驚失色,“秦湘儀,你瘋了?”
秦湘儀:“我沒有瘋!我就是想看看你被我踩的樣子有多狼狽!溫九齡,你跪還是不跪?”
溫九齡手指蜷起,猶豫著要怎麼安撫秦湘儀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顧時南在這時開了口,“她跪!”
溫九齡眼瞳狠狠一震。
她目光難以置信地朝顧時南看過去,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顧時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秦妙人在這時站出來刷存在:
“溫九齡,湘儀都已經這樣了,你就算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犧牲一下又如何?隻是跪下來道個歉就能挽救她的一條命,難道你真的要活活逼死她嗎?”
伴隨啪的一聲,秦妙人的麵頰就被溫九齡一巴掌給打歪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秦妙人捂住被打腫的臉,再開口,話是對顧時南說的:
“時南,你還要縱容這個女人到什麼時候?如果湘儀有個好歹,你要怎麼跟秦家交代?我挨一巴掌不算什麼,但你千萬不要後悔……”
終於,顧時南再次開了口:
“溫意歡骨髓移植手術的日期已經定了,就在這個月的月底。”頓了頓,“你應該不想她的手術就此黃掉吧?”
溫九齡被氣笑了。
她笑著笑著,眼淚就流淌了滿臉。
她眼眶通紅的看著顧時南,“顧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呢。”
她這樣說,就把目光落在了秦湘儀的身上:
“秦湘儀,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如果你一定要讓我跪才肯從窗台上下來,那就跳吧。我陪你一起跳!”
溫九齡說這話時,一個箭步上前,瞬間就抓住了秦湘儀的手臂將她從窗台上拽了下來。
她力氣很大,摔下來的秦湘儀發出了一聲痛苦慘叫。
可未等她對溫九齡做出反擊時,溫九齡取代了她先前的位置坐在了窗台上。
窗台的風很大,雨全都被吹了進來,溫九齡身上很快就被淋透了。
秦湘儀眼瞳驚恐地看著她,語調哆嗦:“你……你乾什麼?你……快下來……”
溫九齡一手扶著窗棱,一手撥弄被雨水打濕而粘在麵頰上的頭發,她看著秦湘儀,聲音很淡:
“秦湘儀,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從這裡跳下去!”
秦湘儀剛剛不是真的要跳樓,她隻是怨恨溫九齡,想要溫九齡難堪。
這會兒見溫九齡竟然用同樣的辦法逼她,秦湘儀嚇壞了。
她急得直跺腳:“你……你快下來,我……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溫九齡目光落在了顧時南的身上,“那麼顧總你呢?你信我嗎?亦或者,你還要逼我給秦湘儀磕頭賠罪嗎?”
顧時南不信溫九齡會跳。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溫九齡最想要的是什麼。
溫九齡做夢都想要為溫時好和溫時遇翻案,何況還有個溫意歡等著她撫養成人,她怎麼可能會跳樓。
因此,顧時南直接忽略溫九齡這個小把戲,聲音冷漠無情:
“你要跳就跳,大不了我以夫之名給你立一個碑!”
溫九齡笑得眼淚晶瑩!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還是怎麼樣。
此時,她頭重腳輕,眼前的視線都變得虛虛實實看不見東西了。
溫九齡狠狠地閉了閉眼,又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意識清醒一些從窗台上跳下來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突然失去了意識往窗台外麵栽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顧時南一個飛身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地抓住了。
同一時間裡,霍見深也衝過去參與幫忙。
溫九齡被顧時南和霍見深聯手拽上來以後,人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
腹部傳來清晰無比的疼,使得她下意識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從一開始的陣痛,到十幾秒以後持續的絞痛,使得她蜷縮在了一起。
顧時南還在平複剛剛救她時的那種心驚膽戰的餘韻,就沒注意到她這邊。
倒是霍見深發現了她的異常,俯身欲要扶她起來,“你怎麼了?”
溫九齡捂著小腹,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個蝦米狀,痛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疼……快,幫我叫醫生……”
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可她的求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回應。
盛怒中的顧時南,在這時一把將霍見深推開,冷臉在她麵前蹲下。
他一手捏住溫九齡的下巴,一手輕輕拍打她冷汗淋漓的臉:
“裝什麼?你不是挺有種,要以死明誌的?”
洶湧的痛,以及男人言語上的刺激,讓溫九齡如墜深淵一般絕望。
她咬破嘴唇,終於在意識快要喪失前,死死地抓住顧時南的手臂,說出最後一句呼救的話:
“顧時南,救…寶寶,救救……我們的寶寶……”
“血!”
被先前一幕嚇到的秦湘儀,在這時看到溫九齡的身下淌出了血。
她聲音尖銳,語調哆嗦,“好多血……表哥,她……流了好多血……”
(劇情需要,輕點噴,孩子還在,顧狗很快就會疼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