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人:“湘儀,我也不想把話說的這樣難聽,我隻是為你感到不值。你是秦家團寵千金,多少優質的青年才俊等著你垂青?你何必……”
秦湘儀憤怒:“你閉嘴!”
秦妙人不閉嘴,她繼續添油加醋:
“我閉嘴,那些賓客的風言風語就能被止住了?你自己把耳朵豎起來聽聽,你看看他們都是怎麼議論的。”
圍觀的賓客,確實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說什麼的都有,但一個比一個難聽。
“嘖,我早就聽聞這……李大公子對這個顧太太不一般,如今看來,傳言非虛。”
“我也覺得他們關係不一般。這個顧太太,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說,這個顧太太當初為了救她那個坐牢的小叔勾搭過李大公子呢。”
“何止是勾搭?李大公子為了顧太太那個小叔,往蘭城監獄砸了好幾個億,她要是沒有劈開腿陪李大公子睡,誰信呢?”
“就怕是睡出了感情。”
“不能夠吧?”
“怎麼不能?我聽說,在一場車禍中,李大公子為了救這個顧太太不顧個人安危,整個脾臟都被切了呢。”
“……”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秦湘儀終於忍無可忍,衝進人群,直奔溫九齡的方向。
此時,卡在溫九齡氣管裡的異物已經被咳了出來。
她抬手從李淮臨手上接過礦泉水,剛擰開瓶蓋還沒來得及往嘴裡送,就被衝到她麵前的秦湘儀一巴掌打歪臉了。
轟的一聲,溫九齡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除了嗡嗡作響的聲音,她什麼都聽不見。
她頭發上的白玉蘭花簪被打的掉落在地上,羊脂白玉的材質,墜地後便碎成了好幾節,而她的頭發也因此散落了滿臉。
“溫九齡,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秦湘儀嘶聲力竭的衝她怒吼!
溫九齡也因為她的聲音,而終於從這一巴掌中緩過神來。
她緩緩抬起頭,剝開擋住自己視線的長發,露出半邊明顯紅腫起來的臉。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秦湘儀,抿了會兒唇,話是對李淮臨說的:“湘儀喝多了,你帶她下去休息!”
秦湘儀情緒失控,“我沒有喝多……”
她欲衝上去扯溫九齡的頭發,被李淮臨一把給拽了回來,“秦湘儀,鬨什麼?”
李淮臨聲音極大,吼的秦湘儀整個人都怔住了,眼淚更是控製不止的掉出眼眶了。
她喉頭發緊,哽咽不已地質問:“你凶我?哈哈……”
她破涕為笑,“害怕我揭穿你們的奸情?所以你急了,對嗎?”
李淮臨扯了扯領帶,狹長的鳳眸深深的眯了起來,“秦湘儀,你真是蠢的不可救藥!”
說完,就冷著臉離開。
秦湘儀第一次見李淮臨生這麼大的氣,害怕李淮臨不理她,欲要追上去時,溫九齡叫住了她,“湘儀,我們談談吧。”
此時,冷靜下來的秦湘儀,看著被她打腫的溫九齡的麵頰,心裡多少有些心虛。
她抿了抿唇: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議論的太難聽,我一時間沒忍住……對……對不起,表嫂。”
被當眾扇耳光,這滋味令溫九齡格外的不舒服。
她不打算給秦湘儀麵子了,所以再開口就一點情麵都不留了:
“你對不起的何止是我?你今天在高朋滿座的喜宴上,不問青紅皂白就對自己的表嫂大打出手,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身後的秦家、即將要嫁的李家,以及顧總。當眾羞辱自己的表嫂,你臉上很光彩嗎?”
秦湘儀被噎的不吭聲。
溫九齡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話卻是對眾人說的:
“在座的諸位都是蘭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個的就有那麼看不起我這個顧太太嗎?就因為我不受顧總的寵,你們就可以踩我一腳,說那些有的沒的?我跟李大公子有一腿?你們誰看見了?證據在哪裡?背後亂嚼舌根子,也不怕閃了舌頭?”
說到這,溫九齡抬手朝人群中隨手指了指:
“剛剛是不是你?你議論的聲音最大!你看到我跟李大公子偷情了?哪隻眼睛?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說不清楚,我就讓顧總挖了你的眼睛。”
被指的人,立馬就慫了,急忙站出來賠禮道歉,“對……對不起……顧太太,我……我……”
溫九齡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聲音擲地有聲:
“聽清楚了,現在是我打你,若是顧總出手,那打擊的就是你們整個家族的產業。往我身上潑臟水,你以為得罪的僅僅是我嗎?不,你得罪的是顧總,是顧家!顧太太的顏麵,就是顧總的顏麵。誰敢讓我這個顧太太顏麵無存,那就是跟顧總過不去!”
說到這,頓了頓,目光環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立在人群後麵站著的顧時南身上:
“顧總,我說的對麼?”
顧時南在她話音落下後,陰沉著俊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臉色不好看,目光冷冷的掃了一圈眾人:
“我請諸位來喝喜酒,這喜宴都還沒開始,酒也都還沒喝呢,怎麼一個個的都管不住舌頭開始說醉話了?”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是嫌舌頭多餘,不想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