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著顧時南:
“顧總,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需要一些個人時間和空間的。時間是撫慰一切傷痛的良藥,你覺得呢?”
顧時南走了。
他走前,將從秦妙人那取回來的海藍之星塞到了溫九齡的手上,“你要的,幫你拿回來了。”
溫九齡勾了下唇,沒說什麼。
是啊,因為她張口要的,所以他才拿回來的。
溫九齡拉開抽屜,隨手將海藍之星扔了進去,這之後,她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李嫂端著一碗夜宵敲門進來,笑眯眯地對她說:
“太太,老爺叫人從京城帶來好多滋補身體的食材。半小時前,他特地打電話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照顧好您呢。”
溫九齡知道顧老這麼做的用意,不過是擔心她身體不好對腹中的孩子不利。
但,因為是為了孩子,所以溫九齡從李嫂的手上接過了夜宵。
吃完夜宵,李嫂說:“太太……您跟少爺是還沒有和好嗎?”
溫九齡問:“怎麼了?”
李嫂欲言又止:
“我看少爺……他一個人在樓下喝悶酒,我同他說話,他也不理我,給他炒了幾個下酒菜,他卻連筷子都不碰。”
頓了頓,“我擔心,照他這麼喝下去,會把胃給喝壞的。”
聞言,溫九齡皺起了眉頭,“您先下去休息吧,不用管他。”
李嫂歎了口氣:
“今天是少爺的生日,按道理呢,本來是個值得慶生的喜慶日子。但……當年夫人在少爺生日這天出事後,少爺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
“今天,少爺卻跟我說,他想過,還讓我多準備幾個菜什麼的,說你會回來……哎~”
這番話,聽得溫九齡很不是滋味了,她問李嫂:“所以,今天是顧總母親的忌日?”
李嫂點頭:“夫人……是個盲人,當年出事時為了保護少爺,被仇家活活炸死在少爺的麵前。當時場麵很淒慘,據說夫人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最後被炸得隻剩下一條手臂掉在了少爺的麵前……少爺,也挺不容易的。”
頓了頓,欲言又止地補充,
“其實,您跟少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但你們骨子裡性子都強勢,本來你們就有誤會在,再加上秦妙人膈應著,而你們也很少溝通,所以問題才會層出不窮的。我覺得,夫妻之間,還是多一些理解吧,您覺得呢?”
李嫂言儘於此。
溫九齡坐在梳妝台前發了會兒呆,猶豫著要不要下樓去找顧時南時,秦妙人的電話打了進來。
溫九齡猶豫了幾秒,接聽了她的電話,“秦小姐,是覺得下午那一巴掌還沒有把你打清醒嗎?”
秦妙人對溫九齡恨之入骨,但她忌憚李淮臨,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表麵上主動求和。
她道:“我打這個電話,是想……跟你說對不起的。”
溫九齡聲音淡淡的:“是嗎?秦小姐,是覺得哪裡對不起我呢?”
秦妙人:“今天,我不該去醫院找你挑釁。”
溫九齡:“秦小姐,思想覺悟突然這麼高,我都不習慣了。”
秦妙人強忍著心中對溫九齡的恨意,儘量心平氣和地說:
“白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頓了頓,“時南也為此找我談過話,他也覺得是我過分了。”
溫九齡似笑非笑般地說,“是嗎?”
秦妙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個月十八號就訂婚下個月十八結婚,到時候,我再也威脅不到你了,顧太太。”
溫九齡等她說完,聲音淡淡地問:“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就掛了吧,挺虛偽的,我不想聽。”
秦妙人:“時南派人從我這裡把海藍之星給拿了回去,還不足以說明,時南對你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