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顧總抱她,哄她(2 / 2)

司機不敢輕舉妄動,便請示顧時南,“顧總,太太要回謝家,您看……”

顧時南立在寬大的落地玻璃牆麵前,俯瞰著停車坪的方向,波瀾不驚地說:

“路上開慢點,不要顛著她。”

得到顧時南的準許,司機這才敢開車送溫九齡離開。

回到謝家彆墅,溫九齡去了靈堂。

溫佩雲躺在特殊的冰棺裡,容顏安詳的仿佛睡著了似的平靜。

溫九齡雙手搭在冰棺前,目光靜靜深深的看著溫佩雲那張平靜的臉,一時間心情格外的惆悵。

明明前幾天還跟她大吵大鬨的人,現在就這樣毫無聲息地躺在這裡,實在世事無常讓她難以接受。

溫九齡盯著溫佩雲已經出現屍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她胳膊上的壽衣有些褶皺,便推開棺蓋,俯身進去幫她整理。

這不整理還好,一整理時,溫九齡發現溫佩雲的手臂上有一塊拇指大的淤青,淤青裡藏著一個針眼——

像是注射器在推針時操作不當留下來的。

可是,溫九齡不記得溫佩雲在被實施搶救的過程,右手臂是被紮過針推過藥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母親的死並不是意外?

溫九齡意識到某種可能性,整個心頭都激蕩了一下。

她來不及細想,便慌張地給蕭青衣打了個電話過去,“我懷疑……我媽有可能是被害死的。”

此時的蕭青衣剛跟陸瑾年吵完架,心情挺低落的,“怎麼說?”

溫九齡道:“我發現我媽手臂上有不明的針眼。如果是被注射了違禁品,完全可以誘發我媽高血壓發作,從而導致腦溢血死亡。”

蕭青衣覺得這是大事,從床上驚坐了起來,“想弄清楚不難,安排做屍檢。”

溫九齡問:“你有屍檢這方麵的人脈嗎?大概多久能安排上?”

蕭青衣想了想,說:“今天太晚了,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溫九齡看了下時間,已經零點了,再晚幾個小時做屍檢也沒事,於是便對蕭青衣說:

“好。那屍檢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溫九齡在跟蕭青衣談屍檢的事,一道身影慌慌張張地從暗處跑遠了。

謝如意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關門上鎖以後,她急忙掏出手機給秦妙人打過去,“壞了,要出大事了。”

此時的秦妙人正在給自己的腳趾塗抹甲油。

紅色的甲油,將她本就白嫩無比的腳襯得愈發嬌豔欲滴了。

她這幾天心情極好,說話都透著一抹歡快,“慌成這樣,說來聽聽。”

謝如意因為緊張,聲音變得語無倫次,“溫九齡要給溫佩雲做屍檢……”

謝如意連話都沒說完,秦妙人就打斷她,“就這麼點小事,你也能慌成這樣?”

謝如意難以置信:“這算是小事嗎?一旦做了屍檢,我們就都得完蛋。”

秦妙人塗完最後一個腳趾,將紅色的甲油瓶蓋擰好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說:

“我給你的藥品,是我從黑市上高價買回來的,無色無味。溫佩雲都死了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就算屍檢也查不出什麼。”

頓了頓,“倒是你,慌裡慌張的,不叫人懷疑才怪。”

即便秦妙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謝如意還是不放心,“你確定你的藥品真的查不出來?”

秦妙人語調慵懶地說:

“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你我可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屍檢結果有問題,我能逃得了?”

聽秦妙人這麼說,謝如意這才鬆了口氣。

但,她還是不放心,“可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

秦妙人聲音懶懶的道:

“有什麼不踏實的?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大不了放一把火燒了靈堂。等溫佩雲的屍體被燒糊了也燒焦了,那法醫更檢查不出什麼了。”

這個提議,秦妙人隻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但心虛的謝如意卻當回了事。

謝家發生火災的消息傳進顧時南的耳中,是在這一個小時後。

顧時南驅車抵達謝家彆墅時,溫佩雲的靈堂被燒得一片狼藉,就連冰棺都被掉下來的吊頂砸得稀巴爛。

溫佩雲的屍體倒是沒怎麼被燒到,不過她的整個頭顱都被掉下來的吊頂砸的血肉模糊。

顧時南到的時候,溫九齡跪在被廢墟環繞的冰棺前,探出半個身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清理溫佩雲腦漿四溢的頭顱。

她身上的衣服被大火後的濃煙完全熏黑了,暴露在空氣中的一雙手混著血水焦黑得不像話。

謝家的女傭在勸她,可是她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對誰都不理睬,隻是默不作聲地清理溫佩雲被砸到變形的頭顱。

顧時南幾步過去,看著她眼神空洞但卻異常血紅的一雙眼,單膝跪在她的身旁,伸手欲要將她從廢墟裡掐起來,

“我會找最好的入殮師幫你母親恢複……”

溫九齡突然情緒失控,麵目猙獰:“恢複不了了!”

她聲音破碎:

“為什麼要紮我的肉和我的骨!我已經沒了媽媽,為什麼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不能留給我!為什麼——”

她撕心裂肺地吼,很快就承受不住劇烈的情緒波動而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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