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特彆真誠地說,
“謝謝……大哥的成全之美。”話鋒一轉,“不過,那個秦妙人,會不會壞了你的計劃?她可不像是個省油的燈。”
李淮臨:“一個婊子,不足為懼。”
……
溫九齡抵達醫院的搶救室,謝敬忠已經在那等了有一會兒了。
溫九齡看著亮著燈光的手術室,問:“我媽進去多久了?哪個醫生主刀的?”
謝敬忠道:“有一個小時了。主刀的是蔡主任。不過,華西一醫院在這方麵的專家是唐家大公子。”
溫九齡之前也是醫生,對這個唐家大公子自然是有耳聞的。
醫學界新一代的天之驕子,但凡經過他手的手術,沒有一例失敗,在醫學界是天賦異稟的新青年醫生。
可惜,這個人很怪,一個月隻接診四台手術,從不破例。
據說,唐家有個嫁出去的小姑子產後顱內高壓出血,家裡人讓他接診他都不願,何況是她?
溫九齡愁眉不展,手術室的門在這時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助理醫生,“誰是病人家屬?”
溫九齡急急地說:“我是。我是病人的女兒。”
助理醫生道:
“病人情況很糟糕,我們蔡主任隻能儘力一搏。但如果是……唐教授出麵,病人被救活的概率會大。這是,手術風險協議,請儘快簽字。”
頓了頓,補充說,
“簽了字,病人若是沒能下手術台,院方不承擔任何責任。”
溫九齡拿過簽字筆,沒有一絲猶豫就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隻是在簽完字以後,她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著助理醫生:“所以,她會死嗎?”
助理醫生覺得她臉色和唇色都近乎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搖搖欲墜的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
“顧太太,您若是能請得動唐大公子出山,您的母親就會有救。”
頓了頓,“唐大公子住在附近的西山彆墅,您速去速回。”
溫九齡問:“您貴姓?”
助理醫生:“唐晚心。”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隻不過是,溫九齡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溫九齡半點不耽誤,一刻鐘後就出現在了西山彆墅的門衛處。
高檔彆墅的安保係統特彆嚴謹,不僅有最先進的安全係統,就連保安都是退役出身。
所以,溫九齡連西山彆墅的大門都沒有進,就被保安阻攔在了門外,
“抱歉,沒有預約,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
溫九齡抿了會兒唇,“請給我五分鐘。”
她說完,就拿出手機給蕭青衣打了過去。
這個節骨眼,她肯定是指望不上顧時南了。
而在蘭城,她能攀得上關係的就隻有蕭青衣。
電話通倒是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蕭青衣而是陸瑾年。
“顧太太,這麼晚了找我女人,是又要麻煩她做什麼事嗎?”
陸瑾年語調揶揄,透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顯然,陸瑾年不喜歡溫九齡總是麻煩蕭青衣。
可,人命關天,溫九齡顧不上那麼多,隻能厚著臉皮開門見山地說:
“我媽腦溢血,情況很糟糕,院方的意思,隻有唐大公子能救……”
陸瑾年低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唐大公子跟我是死對頭,蕭青衣年少時還把他腦袋開過瓢,你覺得找她能有用?”
溫九齡唇角微沉,問:“那麼,依陸董之見,誰有這個能力能請得動唐大公子?”
陸瑾年似笑非笑般地說:“在蘭城恐怕沒有。”
溫九齡心急:“陸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我求您指點迷津。”
陸瑾年這次笑出了聲:
“唐大公子跟顧時南曾在部隊一起曆練過,據說當年顧時南為他挨過子彈,你找顧時南比找任何人都要強。”
溫九齡手指捏緊了幾分,“他在城郊馬場,據說是喝醉了,我聯係不上他的人…”
陸瑾年:“那就愛莫能助了。”
溫九齡:“請你幫幫我……”
陸瑾年輕笑:“你身為他的顧太太,都聯係不上,你指望我幫你找人?憑什麼呢?你是我的誰?我又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