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秦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過來時,她情況很不好,連院長都來了,親自披馬上陣的進了搶救室呢。”
溫九齡表情濃重,“她情況……很糟糕嗎?”
蕭青衣點頭:“據說送到搶救室,心音都快沒了,做了好幾次除顫。”
溫九齡心臟咯噔了一下,感覺要出大事。
溫九齡看著蕭青衣,說:“秦妙人情況不妙,我就是無罪也會被顧時南判死刑……”
蕭青衣心情挺複雜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九齡把事發前後跟蕭青衣大概說了一遍:
“因為聊的不愉快,秦妙人情緒失控非拉著我,不讓我走。拉拉扯扯間,就發生了意外。”
溫九齡說的是意外,那就很難說是誰對誰錯了。
蕭青衣為她的處境感到擔憂:“誰先掉下去的?”
溫九齡仔細地回想了一遍:
“當時她非拉著我不放,指甲把我的手腕都挖破了,我實在是惱火便推了她一下,我……記得,我當時力氣明明明不大的,但她就是掉下去了。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去抓她的手不讓她掉下去,也明明抓住了她的手,但反倒是被她給拽了下去,然後就……這樣了。”
溫九齡這番話,證明不了她是無辜的。
蕭青衣都替她發愁:
“你這番話,說給我聽,我都沒辦法幫你洗脫嫌疑。何況是顧時南?等秦妙人醒了,她跟顧時南哭一哭,說是你心裡容不下她想置她於死地,顧時南肯定找你算賬。”
聽了蕭青衣的分析,溫九齡愈發的愁眉不展。
這時,陸瑾年敲門走了進來,給了溫九齡一個自求多福的神色:
“老顧過來了,看著怒火衝天的,老蕭攔都攔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陸瑾年這麼說,溫九齡越是心慌。
蕭青衣瞪了陸瑾年一眼,“你乾嘛嚇她?”
陸瑾年嗤笑:“那個姓秦的搞不好救不過來,她是顧時南千辛萬苦救回來的,要是就這麼沒了,顧時南能扒了溫九齡的皮。”
正說著話,顧時南就到了。
他今晚穿的新中式西裝,沒有中山裝那麼嚴謹肅穆,但墨藍色的格調,也使人看起來氣場冷貴逼人。
何況,他現在滿胸腔的怒火,眼睛都是紅的,可想而知,溫九齡有多怕他。
溫九齡在他進門後,就起身下意識的向後退。
她退一步,顧時南就進一步。
溫九齡想起過往種種,顧時南對他說的那些狠話。
顧時南說:一萬個她,都比不過一個秦妙人。
顧時南不止一次的警告她,不要動秦妙人,說秦妙人是他的底線。
現在秦妙人躺在搶救室生死未卜,但溫九齡覺得真正生死未必的是她。
“老陸,帶著你的女人出去,我跟溫小姐有話要說。”
他說的是溫小姐,而不是顧太太。
寒氣逼人的口吻,讓溫九齡的心臟提到了嗓門眼。
蕭青衣也被他的樣子給嚇得不輕,但還是將溫九齡給護在了身後,
“我已經了解過了,這件事不怪阿玲,是秦小姐先挑起的事端,這才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