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看到顧時南將你一路抱回彆墅,一開始我還以為你腿腳受傷了,原來,你是能走卻不願意走啊?”
麵對溫九齡的冷嘲熱諷,秦妙人已經有了一定免疫。
她對溫九齡…柔聲解釋道:
“是……時南,他覺得我身子弱,怕我走路會摔著,非要抱我,我也沒有辦法……”
溫九齡譏笑:“所以說,男人有婚外情,也不僅僅是小三的錯,男人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呢。”
她一句話,再次把秦妙人釘在了小三的恥辱柱上。
秦妙人的母親,活著的時候是蘭城有名的交際花。
跟她睡過覺的男人,一個火車皮都載不完。
秦妙人從小是在一堆罵名裡長大的,她最恨的就是小三、妓女、蕩婦這些羞辱人的詞語。
因此,她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情緒激動起來:
“顧太太,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傷人自尊嗎?我跟時南之間,清清白白……”
溫九齡挑眉,笑著打斷她:
“有多清白?要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們,你們早就疊在一起了吧?”
秦妙人氣紅了臉,“你——”
溫九齡這次笑出了聲:
“秦小姐,彆激動,我就是個坐過大牢的粗人,說話粗俗,跟你開個玩笑,彆當真。”
她越是這樣,秦妙人越是氣的難受。
等回到彆墅的客廳後,秦妙人打算為自己扳回一局。
她看著坐在她對麵沙發上的溫九齡,說:
“顧太太,我跟時南……的事,早已翻篇了,我覺得就沒必要再拿出來說了吧?”
溫九齡單手托腮,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怎麼會沒必要呢?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都不知道你跟顧總的過去,要怎麼做婚姻保衛戰啊?”
秦妙人發現溫九齡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厲害。
她除非撕掉全部偽裝才能跟溫九齡打個平手。
但,她不能撕掉白蓮花的人設,所以,隻能忍。
“既然顧太太想聽,那就請顧太太在聽完以後不要心裡不舒服……”
她說這話時,用燒湯的水給溫九齡泡了杯茶。
溫九齡發現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支做工很精細的粉鑽戒指,是某品牌的暢銷品,戒指的寓意是獻給一生摯愛。
秦妙人發現溫九齡在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便開口道:“顧太太,是在看我的戒指嗎?”
溫九齡不否認,“粉鑽不太長見,挺好看的。”
秦妙人將泡好的茶推到溫九齡的麵前,語調緩慢地說道:
“就是你跟明珠發生衝突被推下水的那天,我過生日,時南非要拉著我去挑選禮物。我當時一眼就看中了這枚粉鑽戒指。”
說到這,頓了頓,“本來,是應該戴在尾指上的,結果戒圈有些大,所以就戴在了無名指。”
溫九齡心臟不由的往下沉了幾分。
她真是萬萬沒想到,她跟陸明珠發生衝突落水的那天,顧時南竟然在陪秦妙人挑選戒指?
“顧太太,怎麼不見你戴婚戒?”
秦妙人這句話,就像一記耳光打在了溫九齡的麵頰上。
溫九齡麵色沉了沉,秦妙人卻視而不見,繼續說:
“說起來,我跟時南……的過去,挺一言難儘的。”
溫九齡冷聲道:“那就長話短說。”
秦妙人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才對溫九齡說:
“當年那場車禍,我因為救時南被炸成了植物人。但當時,我還懷了他的孩子,隻可惜,不僅孩子沒了,我的子宮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再也沒機會做母親了呢。”
像是憑空炸出一道驚雷,自溫九齡頭頂上劈下,炸得她整個大腦空白一片,久久都無法平息。
秦妙人竟然懷過顧時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