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覺得溫九齡情緒很激動,他抬手掐了掐眉心,說:“溫九齡,我不想跟你吵……”
“我沒有吵啊。”溫九齡聲音淡淡的,“我隻是客觀贅述了事實。怎麼,顧總是霸道的連我陳述事實也不允許了嗎?”
顧時南額角青筋重重地凸起,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就這麼想離?”
溫九齡勾了勾唇,目光幽冷地看著他,聲音諷刺地問:
“我為什麼不離?身為我的丈夫,在我被欺負得連病床都下不了也都不肯為我出頭,我要這樣的婚姻這樣的顧太太,又有何用?
顧總,你是能給我體麵,還是能給我全心全意的嗬護啊?你連最起碼的臉麵都不曾給我,我為什麼不離?”
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或者,顧總你給我一個不離婚的理由?”
顧時南凸起的喉結劇烈地聳動起來,片刻後,他無情地對溫九齡宣判道:
“我還是那句話,這段婚姻一旦開始了,你沒有喊停的資格。”
顧時南將溫九齡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撕成碎片,隨後砸了她滿臉。
這之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溫九齡的病房。
病房門被摔得震天響,響聲回蕩了許久,溫九齡才感覺周遭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她長長的睫毛垂著,眼底的神色誰也看不清了。
一連五日,顧時南都沒有再出現過。
溫九齡出院的那天,她辦好出院手續從住院大樓出來時,秦秘書迎麵朝她走過去,
“太太,我來接您回金海灣。”
溫九齡住院了小一周,生活洗漱用品什麼的,收拾了一整個拉杆箱。
她一手搭在拉杆箱上,一手攏起遮住眼前視線的碎發,聲音淡得沒有任何溫度,
“我都要跟顧總離婚了,回什麼金海灣?”
秦秘書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溫九齡的話還在繼續:
“或者,你去替我跟顧總轉達一聲,他想我回金海灣,讓他親自來接我。”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攔了一輛車揚塵而去了。
秦秘書沒有接到溫九齡,隻好硬著頭皮把溫九齡的原話給顧時南轉達了一遍。
“顧總,太太說,如果您去接她的話,她就會回來。”
窗明幾淨的總裁辦內,顧時南臨窗而立地俯瞰著蘭城,“她還說了什麼?”
秦秘書戰戰兢兢地道:“沒……沒了。”
顧時南轉過身來,鳳眸冷看著秦秘書,“陸明珠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秘書如實道:“因為證據不足,再加上太太自己也撤案了,所以陸小姐再次被無罪釋放了。”
顧時南冷聲問:“她現在人在哪裡?”
秦秘書道:“聽說她被抓去派出所的這幾天被嚇出病了,這幾天都在陸家養著,沒露過麵。”
顧時南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對秦秘書吩咐道:“去一趟陸家。”
……
陸明珠接到顧時南抵達陸家消息時,人正在求秦妙人幫她求情,求顧時南不要逼她離開蘭城。
“堂姐,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你就再幫我一次,好不好嘛?”
秦妙人的母親,是陸老的乾女兒。
按照輩分,陸明珠應該喚秦妙人為一聲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