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薄霧裡,她臉上的神色看不真切了。
好一會兒後,她才說:“差不多吧。”
她聲音後麵顯得有些激動:
“我姑姑慘死,小叔也被陸家人給活活的逼死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我沒得選。”
蕭青衣想到自己的婚姻,她覺得不被丈夫愛的婚姻是不幸的。
所以,她對溫九齡說,“可是,即便你逼婚成功,你也不會幸福。”
溫九齡撣了撣煙灰,目光看著猩紅的煙頭,聲音淡到沒有任何情緒,
“我不在乎。”頓了頓,“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人什麼時候才能被繩之以法。
重要的是,小姑和小叔的冤魂什麼時候才能被撫慰。
溫九齡沒在蕭青衣的紅葉公館多待。
她跟蕭青衣聊完後,就離開了。
蕭青衣看著茶櫃上被紅綢包裹著的小型冷凍箱,出神出的厲害。
乃至於十多天都沒有回家的陸瑾年從外麵進門,她都沒有發現。
陸瑾年進門後將西裝外套脫了叫傭人拿下去後,就看到蕭青衣盯著一個東西在發呆。
她瘦了不少,使得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立體了,也更精致了很多。
“在發什麼呆?”
“這是什麼東西?”
他走過去後,就連問了兩個問題。
不僅如此,他還伸手將茶櫃上的紅綢給提了起來。
蕭青衣神色不由的一慌,急忙將東西給搶了回來並緊緊的抱在懷裡。
陸瑾年覺得她不正常,神經兮兮的,不由得皺深眉頭:
“陸太太,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慌成這樣?”
陸瑾年消失的這十多天裡,一直都在陪他的那個初戀情人。
蕭青衣對他怒氣極大,反唇相譏:
“你還知道家裡有個陸太太,你還知道自己是已婚?你還知道回來……”
陸瑾年眯了眯眼,說:
“陸太太,你要是不能好好跟我溝通,我還知道我會跟你翻臉。把你手上的東西拿來……”
蕭青衣怒極反笑:“你就這麼好奇?”
“也不是多好奇。就是我陸瑾年的太太不能背著我有秘密。”
蕭青衣勾了勾唇,半真半假地說:
“也不是秘密。裡麵是一個……冰凍很多年的死胎。陸董,你若是不嫌晦氣,大可以打開一看。”
陸瑾年臉色變了變,“死胎?誰的?”
蕭青衣看著他繃緊的臉色,譏笑道:“放心,總歸不是我跟你的。”
蕭青衣說完這句話,就抱著冷凍箱轉身上樓了。
陸瑾年在樓下小坐了會兒,把家裡的傭人給叫到麵前,“晚上誰來找過太太?”
傭人如實道:“溫小姐來過。”
陸瑾年眯深了眼,又問:“她是空手來的?”
傭人:“我記得溫小姐進門的時候抱著一個東西,走的時候,她是空手。”
陸瑾年冷淡地嗯了一聲,便讓傭人退了下去。
這之後,他到了樓上的書房給顧時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顧時南跟陸明珠他們聊完,從陸家老宅驅車出來。
接通電話後,顧時南就先發製人,“你還敢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