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在溫九齡再次上前阻攔他離開時,對她警告道,
“不要再蹬鼻子上臉了,嗯?”
溫九齡黑漆漆的眼瞳微微的縮了縮。
不再蹬鼻子上臉了?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如果她再不依不饒,他會徹底不再管她小叔這件事。
一切都是那麼無力又徒勞。
溫九齡最終錯開身體,背過身去給顧時南讓開一條離開的通道。
很快,身後的房門被男人打開,也很快又被關上了,一時間房間寂靜的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了。
……
溫九齡在酒店一直等到上午十點,也沒有等到陸瑾年的到來,整個人再也無法淡定。
她昨晚存了陸瑾年的電話,但電話撥出去對方卻顯示關機。
溫九齡沒有打通陸瑾年的電話,隻好打給蕭青衣。
可蕭青衣卻在電話裡跟她說,陸瑾年昨晚壓根就沒有回紅葉公館,她也在找他的人。
溫九齡聽蕭青衣這麼說,整個人愈發心急如焚的厲害了。
她對蕭青衣說:
“顧時南天不亮就飛京城了,他走的時候說會讓陸董幫我見我小叔一麵……”
蕭青衣昨晚等了陸瑾年一夜,整個人都很疲倦。
她聲音更是難掩疲憊,“我昨夜派人找了他一晚上都沒有結果,你……等我消息。一旦我找到他的人,就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蕭青衣這麼說,溫九齡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這樣一直等到下午一點,蕭青衣才給她打來電話,“阿玲,我找到他了。”
溫九齡情緒有些激動,“陸董在哪?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他……”
“他昨晚連夜去了金陵城,他的初戀被他前夫給打了,他跑去給她撐腰呢。”
蕭青衣很平靜的說著自己丈夫為另外一個女人出頭的事,好似這種情況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我現在人就在他初戀的樓下。”
說到這,頓了幾秒,
“我打聽了一下,昨晚他是在他初戀的房子裡渡過了一夜。我想,他們應該是舊情複燃了吧。”
孤男寡女,曾又是在熱戀期被強行拆散的戀人,可想而知,他們在一起過夜會發生怎樣激烈的情事。
溫九齡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蕭青衣。
她抿了會兒唇,才說,“那你先處理和陸董跟他前女友的事,我……這邊,我再想彆的辦法。”
跟蕭青衣結束通話後,溫九齡猶豫再三給秦秘書打了過去。
秦秘書的電話通倒是通了,但是溫九齡還沒跟他說上幾句話,秦秘書就對她說,
“溫小姐,真的很抱歉,我現在有點忙,晚點再聯係您,好嗎?”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沒那麼激動:
“抱歉,我也不想麻煩您。但陸董現在人在金陵城,你能不能幫我跟顧時南傳個話……”
秦秘書道:“溫小姐,秦小姐大清早鬨自殺,剛剛才被搶救回來,顧總現在心情極差……”
頓了頓,心情複雜的補充道,
“這樣吧,我看看回頭有沒有合適的機會,一旦有機會,我一定幫您向顧總傳達您的意思。”
溫九齡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也有些茫然,“好……謝謝您,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