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斷我資金鏈,是因為你。”
溫九齡怔了怔,“李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淮臨看著她愈發慘白的臉色,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一個月前,吳浩在他的辦公室意圖強暴你時,顧總剛好在我的總裁辦。當時,顧總問我,你是不是也在弘瑞,我其實猜到你應該是被吳浩給為難了,
但我因為想要借吳浩這雙手教訓你以泄私憤,所以就對他撒了謊。顧總事後查清楚了這件事,便果斷撤資不再跟弘瑞合作了。”
溫九齡詫異甚至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淮臨。
李淮臨望著她因為難以置信而有些無措的神色,繼續說:
“我隻是被撤了資,吳浩卻要在病床上癱半年都未必能下床。”
溫九齡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聽李淮臨親口所言,溫九齡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可是,她想不明白,顧時南為什麼要做這些?
是因為在乎她?
可,溫九齡並不覺得,她在顧時南的心裡有任何的分量。
或許,僅僅是為了殺一儆百,警告所有企圖染指她的男人吧?
畢竟,她怎麼都是他顧時南的姘頭,他不允許彆人覬覦他的物品。
溫九齡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走出了李淮臨的病房,又是以什麼心情走出私人醫院的住院大樓。
隆冬的京城,西北風像刀片一樣,刮得人臉頰生疼。
溫九齡籠緊大衣從住院大樓裡出來,一時間茫然得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秦秘書。
溫九齡看到他,晦暗的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急忙走上前去,“秦秘書,我手機壞了,你手機能不能借我打個電話…”
秦秘書麵色複雜地看著她,無比為難地說:
“溫小姐,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不敢去觸顧總的眉頭。”
溫九齡感覺自己的喉嚨跟吞了刀片似的疼。
她喉嚨在乾咽幾次後,啞聲說,“……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裡?”
秦秘書想了想,說:“顧總應該是回京城的私人住處了。”
溫九齡點頭,“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具體的住址?”
秦秘書拒絕了她,“抱歉。”
秦秘書很快就離開了。
溫九齡立在風口,直至整個身體被吹得沒有一絲溫度了,她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路邊。
她想著,顧時南在氣頭上,她就算堵到他在京城的住處,他也不可能會見她。
與其如此,倒不如先回下榻的酒店重做打算。
打定主意,溫九齡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下榻的酒店後,她才想起來她的手機雖然被警方找回來了但已經被損壞得不能用了。
現在人出門,估計也就隻有老年人會帶現金。
溫九齡身上不可能有現金。
她為難地對出租車手機說,“師傅,我手機壞了,身上沒有現金……”
司機是個年長的老師傅,看溫九齡年紀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也就沒為難她,“那你回酒店拿現金,我在這等你一會兒。”
溫九齡說了好,便推門下車。
她下車後想起來,她酒店也沒有現金,正不知道要怎麼辦時,自她身後響起一道男低音,“溫丫頭?”
溫九齡轉過身,一眼就看到穿得花裡胡哨的蕭朝鳳從酒店旋轉大門裡走出來。
溫九齡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跑過去,“蕭少,我手機壞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蕭朝鳳跟顧時南關係那麼要好,如果蕭朝鳳肯幫她,沒準顧時南就能原諒她呢。
溫九齡這樣卑微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