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視線從她臉上撤回,不緊不慢的說,
“我猜,我那個身份顯赫的未婚妻應該是去找服務員來開包廂的門了,你不抓緊把自己收拾乾淨,是等著被抓奸當場麼?”
“顧時南,你真是壞透了。”
溫九齡所有的羞恥以及悲憤最後隻化成了一句簡短的話。
她真是不該對他再有任何奢望的。
她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把自己給打醒。
他雖然答應留她在蘭城,但對她的態度更加惡劣。
他的所有的行為,不過是為了羞辱她,褻玩她罷了。
她整理好衣服,從沙發上起來,雙腳落地的瞬間,因為身體火辣辣的疼而差點沒站穩。
顧時南及時托住她險先摔倒的身子,但卻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他鳳眸眯起,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挺直脊背走出了包廂。
溫九齡走出包廂後,並沒有碰到陸明珠。
她當然不會碰到陸明珠,因為金陵府邸幕後老板是顧時南,她被這邊有眼力勁的經理給請走了。
溫九齡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沒多會兒,秦秘書就到了。
溫九齡看著出現在她公寓門口的秦秘書,態度冷淡,“有事?”
秦秘書把手上提著藥物的塑料袋舉到溫九齡的麵前,“顧總……讓我給您送藥。”
溫九齡真想叫他滾。
她閉了閉眼,平複了會兒,還是忍下了所有,“什麼藥?”
秦秘書神色複雜的說,“一個是避孕藥,一個……是用來塗抹的藥。”
溫九齡怒極反笑,笑的眼眶都發紅。
她從秦秘書手上接過藥,當著秦秘書的麵摳出一粒避孕藥乾咽下去後,對他說,
“麻煩轉告顧總一聲,我溫九齡懷誰的孩子也不可能替他生孩子。”
秦秘書就很想死。
這種殺頭的話,可不可以彆讓他傳?
“溫小姐,您這麼年輕,顧總也是為了您好…,這女人懷孕流產什麼的最傷身了…”
伴隨門嘭的一聲,秦秘書就被關在了門外。
他摸了摸被門摔痛的鼻子,窒息的想原地去世。
半小時後,他戰戰兢兢的出現在金海灣顧時南的書房內。
“顧總,按照您的吩咐,藥已經給溫小姐送過去了。”
顧時南今天沒有抄經,他正用工具對著一塊翡翠原石做雕刻。
雕刻玉石是項專注力極高的技術活,稍有不慎,不僅會弄壞玉石,還會弄傷手。
他眉目未抬,聲音很淡的嗯了一聲,“她說了什麼沒有?”
秦秘書先是退步了幾步,然後才說:
“溫小姐…倒也沒說什麼,她…當著我的麵吃下避孕藥後就摔上了門……”
顧時南在這時抬起頭來,目光諱莫如深的看著他,
“秦大柱,你一撒謊就結巴,你沒說實話。”
秦秘書的名字特彆土,顧時南鮮少直呼其名。
叫全名,就意味著他很不爽。
秦秘書又向後退了幾步,戰戰兢兢地說:
“溫小姐的原話說——麻煩轉告顧總一聲,我溫九齡懷上誰的孩子也不可能替他生孩子。”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氣氛壓迫,讓秦秘書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