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她千方百計地想要見霍見深一麵,總是徒勞無果。
顧時南將她狠狠羞辱了一番,竟然主動派人接她去見霍見深。
是慈悲大發,還是另有所謀?
“溫小姐,霍律很忙,能見他一麵並不容易,走吧。”
半小時後,溫九齡在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見到了霍見深。
霍見深的確很忙。
她隔著一道玻璃門,看著他一直在接電話。
金特助走過來,對她說:
“溫小姐,我們還是先到會客廳等吧,霍律估計還要再忙一小會兒。”
溫九齡點頭,“好。”
在會客廳坐下後,溫九齡從金特助手上接過一杯咖啡。
她含著杯口,小口地抿了一口,“金特助,我一個月前出了點事,您應該聽說了吧?”
金特助點頭,“您出車禍時,我跟霍律在京城處理彆的案子。”頓了頓,“怎麼了?”
溫九齡想了想,還是把一個月前出事的起因跟金特助說了一遍,
“我是因為接了您的電話被告知我小叔出事了,才去見的陸淮安……”
“溫小姐,現在AI詐騙技術十分的高明,真人有聲軟件到處都是,您肯定是被騙了,我並沒有給您打過任何的電話。”
溫九齡便不再說什麼了。
隻能說是她太輕敵了。
五分鐘後,霍見深走進會客廳。
他等下要出差去外地,給溫九齡隻留了半小時的時間。
時間緊迫,隻能長話短說。
霍見深開門見山地對溫九齡說:
“經過多方努力,在陸家大爺被刺傷的當天我們找到了當年的目擊證人。目前這個人,我們已經聯係上了,但她害怕被陸家報複不肯出麵為溫時遇先生作證。不過,我這邊會儘快派人去跟這位目擊證人溝通。”
溫九齡回想起五年前溫時遇捅傷陸家大爺的一些情況。
事發時,她因為失身這件事被溫佩雲關在謝家酒窖。
隻從溫佩雲口中得知,小叔為了給姑姑報仇拿刀捅了陸家大爺。
小叔被警方帶走時,手上拿著刀,滿身都是血,但事後在他體內檢測到了違禁品。
思及此,溫九齡便對霍見深說:
“我小叔是個十分嚴謹以及自律的人,但事發後卻在他體內檢測到了違禁品,我在想,我小叔會不會是被人下了致幻劑,然後被人給栽贓陷害了……”
霍見深:“這件事,我去監獄找你小叔聊過。從你小叔的口述,可以推斷是有這個可能的。”
溫九齡眼瞳微震,“所以,捅傷陸家大爺另有其人?”
霍見深:“完全有這個可能。有人想要借你小叔的手除掉陸家大爺的同時,除掉你小叔。你可以想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既恨你小叔又恨陸家大爺。這個人,嫌疑最大。”
話落,溫九齡便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秦翠娥。”
霍見深皺眉:“秦翠娥?陸夫人嗎?”
溫九齡點頭:
“對,就是她。陸家大爺一直出軌各種女人,不僅如此在外麵還養著私生子,且有意要把家產傳給私生子。那陣子,他們關係鬨得很僵差點離婚。我姑姑生前被秦翠娥虐待過,她害怕我小叔報複她,所以……她嫌疑最大。”
豪門貴婦謀害自己丈夫,雖然不多見,但也不稀奇。
霍見深見怪不怪,反應很平靜,“好。我會順著你提供的線索著重調查。”
溫九齡情緒有些激動:“謝謝,謝謝您…”
霍見深掏出一根煙,“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溫九齡搖頭。
說話間,霍見深便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薄霧繚繞裡,他俊臉模糊。
他聲音淡得沒什麼情緒,
“我不缺錢也不缺案子,顧時南跟我開了口,我不能不幫。”頓了頓,“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