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耐的磨蹭著雙腿,伸手去搶奪陸淮安的方向盤。
陸淮安卻瘋了一般,粗暴地扯住了她的長發,
“你不是想知道你小叔溫時遇的情況嗎?上了我的車,還想跑?你究竟想給誰守身如玉?你賣給顧時南也是賣,賣給我也是賣,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讓我上?”
酒精徹底麻痹了陸淮安的神經,使得他憋悶許久的情緒爆發了出來。
他對溫九齡憤怒咆哮,扯的溫九齡頭皮都快像是要掉下來一般,疼的溫九齡眼眶發紅。
她拚命捶打他,陸淮安卻瘋了一般鬆開了方向盤,一手掐著她的下頜,一手拖住她的後腦勺欲要強吻她。
伴隨空氣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一輛貨車從他們的車前方呼嘯而過。
車身相撞的瞬間,溫九齡大腦如同炸開了一道白光,除了後知後覺的疼痛傳遍全身,什麼內容也沒有。
昏昏沉沉之際,她看到了陸明珠一張笑意深深的臉出現在視線裡。
她笑容詭異,但卻拚命的將她從副駕駛坐上往外拉。
她似乎是在奮力救她嗎?
鼻端飄來濃重的汽油味。
油箱漏了,車尾在燃燒,車身隨時都會爆炸。
可是,溫九齡已經沒有意識關心,車會不會爆炸,她會不會被炸死了。
她因為嚴重的腦震蕩昏了過去。
……
溫九齡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到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夢裡。
陸明珠披上潔白如雪的婚紗,朝紅毯儘頭的顧時南走過去。
他們在聚光燈下,完成了聲勢浩大的婚禮。
他們交換戒指,甜蜜擁吻。
而她在夢裡頂著隆起的孕肚,跪在他們的麵前苦苦哀求,可不可以不要打死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她的聲音才剛剛落下,陸明珠踩著十公分水晶高跟鞋就踹上了她的孕肚,惡毒地對她宣判道,
“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生下來就會不幸,何必要生?”
她情緒失控,哭喊,“不,他不是野種,是顧總的孩子……”
身穿新郎裝的男人,在這時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冷地看著她,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我顧時南打不掉的胎。”
畫麵一轉,鋒利的刀刃就刺穿了她的孕肚。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溫九齡終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下意識的抬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龐,滿手心都是水。
“溫小姐,你終於醒了。”
秦秘書的聲音,傳入了溫九齡的耳膜中。
溫九齡大口喘氣,以平複噩夢帶來的心絞痛。
待緩過那陣窒息的疼,她抬眸朝秦秘書的方向看過去,“秦秘書?”
“溫小姐,顧總馬上就會過來,您……您還是抓緊時間好好想想等下怎麼跟顧總解釋吧。”
秦秘書說到這,欲言又止,
“我……還從來沒有見顧總發這麼大的怒火。您好自為之吧。”
解釋?
怒火?
好自為之?
溫九齡大腦飛速運轉,“我……要解釋什麼?他為什麼要發火?他不是在京城嗎?”
秦秘書說:
“溫小姐,你該不會都忘了?現在整個蘭城的圈子都在瘋傳,說你是因為跟陸少車震意外導致車禍,陸小姐為了將你們從車禍現場救出來,腿都被爆炸的車頭燈給打斷了。你不該對顧總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溫九齡的臉色白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