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鳳:“霍見深應該已經在裡麵辦保釋手續了,最多一刻鐘就能帶人出來。”
顧時南眉目未抬,“誰通知她過來的?”
蕭朝鳳從派出所出來跟溫九齡走岔了,沒有碰到她,所以一時間就不太明白,“她?誰啊?”
他問是這麼問,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他很快就雞賊地反應過來顧時南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我沒有通知溫丫頭啊。”
蕭朝鳳說這話時,把臉往顧時南麵前湊近了幾分,特八卦地說道,
“如果不是我們叫的,那……會不會是陸淮安?”
顧時南終於抬起頭來,目光陰鷙地看向蕭朝鳳。
蕭朝鳳被他盯得渾身冒寒氣,解釋說: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陸淮安的車了。”頓了頓,“我猜,溫丫頭應該是在被你拒絕後跑去找陸淮安幫忙了。畢竟……”
顧時南聲音陰沉,“畢竟什麼?”
蕭朝鳳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長調子說,
“畢竟,陸淮安可是可以為溫丫頭要跟懷孕的謝如意離婚的癡情種,溫丫頭找他,他肯定幫忙……”
“你把一個強奸未遂的強奸犯叫癡情種?”
蕭朝鳳嘖了一聲,“老顧,你急了,你快坦白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溫丫頭了?”
“你舌頭長得有點多餘。”
蕭朝鳳:“……”
……
溫九齡推門走進派出所,就看到陸淮安領著披頭散發又鼻青臉腫的溫佩雲從裡麵出來。
溫佩雲應該是被嚇得不輕,看到溫九齡的那一刻,就沒繃住,抱住溫九齡就崩潰大哭。
溫九齡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但又站著沒動。
她曾在夢裡無數次的幻想,被自己的母親擁抱會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可令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擁抱會是在這種場合下實現。
諷刺又心酸。
“死丫頭,我還以為你真不管我了呢。”
溫九齡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後,說:
“我頂多就是挨陸夫人幾巴掌,你沒腦子往她麵前湊,你知不知道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溫佩雲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
單手夾煙的陸淮安走了過來,對溫佩雲說,“謝夫人,謝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先走了,我要跟你女兒單獨聊幾句。
溫佩雲知道這次闖的禍有點大,她不敢回謝家,怕被謝敬忠家暴。
她猶豫。
陸淮安看出她的顧慮,
“謝先生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母親已經答應我,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你可以放心回去。”
陸淮安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溫佩雲不走也得走。
她臨走前,目光複雜看著溫九齡,湊到她耳邊對她低聲說,
“阿玲,顧時南若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那陸淮安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凶獸,你可彆犯糊塗跟他勾勾搭搭,不然,顧時南能扒了你的皮。”
就連溫佩雲都看出這裡麵的利害關係,溫九齡當然更清楚。
前有狼後有虎,她若是處理不好,會被撕得粉碎。
溫佩雲走後,陸淮安打著傘領著溫九齡朝停車坪自己的車走過去。
溫九齡在距離他車的三米之外停下,“你今天幫了我,我跟你的個人恩怨一筆勾銷。”
因為她突然停下腳步,陸淮安便也停了下來。
他將傘偏向她那一側,目光深不可測地看著她,“知道我是怎麼讓我媽撤案的嗎?”
同一時間裡,顧時南的電話打到了溫九齡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