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輕笑:
“一千萬?陸夫人真是好大的手筆呢。可是,怎麼辦呢?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錢。”
頓了頓,“我若是真貪財,我直接勾搭你的兒子不就好了?”
秦翠娥眸光淩厲,“溫小姐,識時務為俊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九齡懶得跟她廢話,“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絕不可能離開蘭城。”
溫九齡推門下車。
秦翠娥目光冷冷地看著她,怒極反笑,
“你倒是比你那個賤人姑姑有骨氣多了。她啊,就算被敲斷了骨頭都不敢忤逆我一分呢……”
溫九齡情緒激動,扔掉手上的東西就要去掐秦翠娥的脖頸。
但,很快她就被秦翠娥的兩個保鏢給控製住了。
同一時間裡,秦翠娥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攏了攏身上白狐坎肩,在走到溫九齡麵前的下一瞬,掄起胳膊就給了溫九齡一耳光,打得溫九齡嘴角瞬間就冒出了紅血絲。
她打完後,笑意深深地對溫九齡宣判道:
“溫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隻不過是顧時南一時興起之下的玩物,等他新鮮勁一過,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等到顧時南不要你的時候,我動動手指頭就能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與其跟你姑姑一樣會死無葬身之地,倒不如現在拿錢離開蘭城……”
“你做夢!”
溫九齡低吼。
秦翠娥微挑眉,再次掄起胳膊朝溫九齡麵頰上怒扇過來時,一道身影疾步出現。
“秦翠娥,你竟然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拚了。”
說話間,溫佩雲就朝秦翠娥的臉上抓過去。
溫佩雲是村婦出身,平時害怕被貴婦圈裡的女人們嘲笑土氣,所以一直收斂著脾氣。
這會兒,她是豁出去了,完全不顧形象,逮到秦翠娥就是又抓又咬的。
秦翠娥平時端的厲害,再加上事發突然,她都來不及反應,人就被溫佩雲騎在了身下。
她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鋒利的刀口生生的劃開了一般,疼的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她的保鏢聽到她的慘叫,急忙過來阻止溫佩雲。
一刻鐘後,溫佩雲涉嫌故意傷害罪被警方帶走。
溫佩雲被帶走前,這才後怕地對溫九齡說,
“阿玲,怎麼辦?我……我該不會坐牢吧?明明是秦翠娥他們先欺負你的……”
溫九齡看著溫佩雲被秦翠娥保鏢打的鼻青臉腫的臉,鼻子發酸,“你不會坐牢。”
溫佩雲被打得渾身淤青,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哪哪都疼。
她被警察強行帶走的時候,一直說疼。
秦翠娥常年養尊處優,溫佩雲下手又重,胳膊骨折了。
秦翠娥吃了大虧,她不可能輕饒溫佩雲。
她在被保鏢送去醫院前,對溫九齡宣判道:
“像你這種從小就不被人疼又不被人愛的可憐蟲,一定很在乎自己的親人吧?你所有的親人,死的死,病的病,坐牢的坐牢,我若是讓你媽在監獄裡蹲個三五年的,你說,是不是很活該?”
溫九齡目光隻是冷冷地看著,沒說話。
秦翠娥不僅是陸家大房兒媳婦,她也是蘭城知名的女企業家。
陸家在蘭城又手可通天,這件事想要擺平隻能求顧時南或者是找陸淮安。
溫九齡回到出租屋,剛脫了鞋,顧時南的聲音就從房間裡傳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不悅。
溫九齡還在平複情緒,就沒有搭他的話。
沒有等到她的回應,本就不悅的顧時南心情更差了。
他甚至赤著腳就從床上下來,疾步來到客廳,“我跟你說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背對著他站在門口的女人,在這時轉過身來。
廊燈下,她半邊麵頰高聳,嘴角烏青還帶著血絲。
顧時南眼瞳瞬間就縮起了起來,聲音裹脅怒意,清洌而淩厲,“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