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從兩個人睡恢複到一個人睡也需要時間,且這個過程會更漫長。
這個毛絨玩具,的確是溫九齡晚上用來抱著睡的。
顧時南一語道破她藏於深處的晦暗心思。
她因窘迫麵頰泛紅,但絕不可能會承認。
她輕笑:“顧總,您拖著傷痛未愈的身體大晚上的賴在我這個破房子裡趕都趕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對我情根深種了呢。”
顧時南目光定定的看著立在臥房門口的女人。
燈光下,女人穿著淺粉色睡衣,真絲麵料如流水般包裹著她。
她裡麵應該是真空,毫無束縛的傲然雪軟將真絲麵料頂出弧度優美的圓。
光影綽綽裡,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因為見過也嘗過,所以顧時南鳳呼吸很快就變得濃稠了。
但他又極其的克製,唯有眸色和呼吸變沉,其他都毫無變化。
他看了會兒溫九齡,刻薄地說:
“情根深種?溫九齡,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頂多是……想找你打個牙祭。”
打牙祭?
溫九齡想著這個詞語最開始的釋義。
原指每逢月初、月中吃一頓有葷菜的飯,後來泛指吃肉。
溫九齡不免心中泛酸,疼絲絲的。
她喉頭滾了一下,終是忍下了所有,笑得人畜無害,
“顧總,你說這種話,就不覺得打臉嗎?是你說玩膩了要分開的,現在又想在我這打野食,你真當我是個妓嗎?”
顧時南臉色不好看,說話更是不好聽,“有這麼貴的妓?”
溫九齡:“……”
顧時南的話還在繼續:
“我花一個億請霍見深幫你小叔翻案。這些錢,我就是扔水裡也能聽個聲響,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是罪惡了?
我在醫院住不習慣,覺得你彆的本事沒有,伺候男人的本事還算不錯,想在你這吃住幾天,就有那麼難嗎?”
溫九齡咬唇,沒說話。
她不知道請霍見深竟然要花這麼多錢。
她就這麼輕而易舉被顧時南噎的顏麵無存,連那可憐的自尊心都被擊的一敗塗地,怎麼都撿不起來了。
“去給我打水擦身體。”
溫九齡仍然站著沒動,眼底藏著極深的水汽,樣子擰巴的不得了。
顧時南氣惱,抬手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沉聲道:
“你真當我是金剛不敗之軀?你現在就是在我麵前跳脫衣服,我也沒辦法滿足你。還不去打水?”
溫九齡真想撿起地上的毛絨玩具堵住他這張刻薄的嘴。
當然,她隻能這麼想想。
她認命地去打來溫水,“你想怎麼擦?”
顧時南:“從上到下。衣服也要幫我洗了。”
說話間,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了身上的黑色襯衫,伴隨紐扣打開,露出大片壁壘分明的肌肉。
順著肌理分明的胸肌一路下移,是肌肉健碩的小腹,以及黝黑發亮的腹毛。
顧時南身材極好,緊實的小腹上有一道切除闌尾時留下來的刀口。
溫九齡粗粗地數了一下,一共縫合了五針。
即便縫了針,他在暖色燈光下仍然泛著誘人的欲色。
他脫完上衣,就示意她幫他脫下麵。
溫九齡麵頰羞紅,“你不是能脫?”
她要怎麼幫他脫?
脫完褲子扒內褲?扒完了還要動手給他擦那裡……
溫九齡光是想想,就難為情。
“你是沒看過,還是沒用過?是沒用過,還是沒吃過?”
男人厚顏無恥的頂了她一句。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氣的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扒了個精光。
她動作可以說是粗暴的,顧時南很不滿意,
“溫醫生,我是個病人,不是你發泄憤怒的玩偶,請你輕點?”
溫九齡真想把他的內褲砸他臉上,“顧時南,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把這玩意塞你嘴裡。”
顧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