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否則,他就不會為了維護陸家表麵上的榮譽而折磨死姑姑了。
察覺到她失神,顧時南貼上她泛著汗珠的臉頰,咬住了她的耳珠,
“不是有求於我,要給我看看你的女仆Play的?專心點,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溫九齡被溫軟的舌,刺激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她崩潰得想哭,隻想能快點結束,“這裡冷,能不能回房間去弄……”
顧時南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撇頭看向自己,“說清楚,弄什麼?”
溫九齡也是被折磨得來了脾氣。
她沒能忍住,唰的一下就對著男人的麵頰打出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顧時南始料未及,令他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溫九齡也怔住了。
她竟然打了顧時南?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想補救,“顧時南……”
可是,男人沒有再給她任何機會。
……
天快要亮的時候,溫九齡唰地一下從噩夢中驚醒。
窗外,是湛藍的天色,天邊隱約亮起一片曙光,那是天光穿過雲縫照了下來。
溫九齡感覺嗓子很疼,裡麵有異物,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令她想要乾嘔。
事實上,她的確是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深深的乾嘔了很久。
感覺苦膽都要吐出來,她才感覺舒服了些。
對著浴室的鏡子,她一遍又一遍地刷著牙,直至滿口腔都刷滿了血,她才作罷。
顧時南昨天半夜就走了。
他後來並沒有在她身上發泄出來。
他逼她用最令她惡心的方式,就是為了懲罰她打他的那一耳光。
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時,溫九齡有一種窮途末路的錯覺。
往前一步是深淵,退後一步是地獄。
這是自她出獄後,第一次感到惶恐不安,以及深深的迷茫。
她手指撥弄著手腕上戴著的紅色手繩,腦海裡回放著小叔溫時遇曾對她說的那番話。
“阿玲,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灰心,我們生如螻蟻而美如神。”
溫九齡眼淚無聲滾落。
她不能坐以待斃,讓排山倒海的困難將自己吞沒。
她要主動出擊。
溫九齡出現在謝如意病房是在一個小時後。
陸明珠說姑姑的骨灰現在在謝如意的手上,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拿回姑姑的骨灰盒。
“陸明珠說我姑姑的骨灰在你這裡,你開個條件吧。”
謝如意對溫九齡恨之入骨,現在溫九齡主動送上門來求她,她怎麼可能輕易繞過溫九齡。
謝如意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走下病床來到了溫九齡的麵前,
“開個條件?好啊,跪下來求我。”
溫九齡抬眸,看著謝如意盛氣淩人的一張臉,聲音平靜:
“是不是隻要我跪,你就把姑姑的骨灰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