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她便出門了。
她有一輛榮威牌的二手車,四萬塊從前同事那買的。
車子性能不錯,不影響正常使用。
溫九齡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時,大清早就過來找她的溫佩雲堵住了她。
溫佩雲戴著口罩和墨鏡,一改往日妝容精致的樣子。
溫九齡倚靠著車門,眸色幽冷地看著她,
“我說過了,如果你騙了我,你會因此付出代價……”
她話都沒有說完,溫佩雲就帶著哭腔對她說:
“你以為我想騙你嗎?我還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如果我不騙你去見李奎武,謝敬忠就要讓我淨身出戶。我年紀大了還患上了乳腺癌,我能有什麼辦法……”
“乳腺癌?溫佩雲,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嗎?你拿一張假的乳腺癌檢查報告,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溫佩雲麵色震驚,“你……你看出來了?”
溫九齡聲音沙啞,帶著些許的辛酸,“是啊,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還是想要給麵前的女人一次機會。
可是,事實證明,是她太妄想了,麵前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她這個女兒的死活,一點都不。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抬腳坐到了車上。
但,溫佩雲卻不依不饒。
她摘下墨鏡和口罩,露出一張被謝敬忠打得鼻青眼腫的臉,沒有一絲後悔,
“溫九齡,你就是個掃帚星,我當初就不該生你,就算生出來也應該掐死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這麼不堪。李奎武死了,李淮臨終止了跟謝家的一切生意往來,
謝家地產生意一夕之間損失上億。謝敬忠雷霆大發,不僅把我打了一頓還揚言要讓我淨身出戶。但,如果你能出席李奎武的葬禮給他披麻戴孝,李淮臨就會恢複跟謝家的生意……”
“李奎武死了?真是惡有惡報!”
這大概是溫九齡最近唯一聽到過的好消息了。
她勾唇,笑的如山花般燦爛,“不過,溫佩雲,你死了我都不會披麻戴孝,何況是那個人渣?”
溫佩雲嘶聲力竭:“溫九齡,你不想救你姑姑女兒的命了嗎?”
溫佩雲這句話,終於激怒了溫九齡。
她目光噴火地看著溫佩雲,聲音一字一頓地對她宣判道:
“溫佩雲,我告訴你,我若是救不了歡歡的命,到時候,我就拉上你以及我自己一起給她陪葬。”
頓了頓,補充說,“你得慶幸,你的骨髓還能救歡歡的命。你好自為之吧。”
溫九齡摔門上車,便揚塵而去了。
溫佩雲立在原地,都氣得渾身發抖。
謝敬忠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佩雲,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後,溫九齡必須得出現在李奎武的葬禮上,否則我要你好看。”
……
溫九齡抵達Valentino婚紗店,是在上午九點五十。
她到的時候,陸明珠已經在了。
見到她過來,陸明珠就朝她走過去,“我們去裡麵說。”
溫九齡朝陸明珠的身後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臨窗而立在打電話的顧時南。
溫九齡了然般,笑看著陸明珠,說:
“怎麼?怕我把你得性病以及濫交的事告訴我……舅舅啊?”
這話一出,陸明珠麵色就是一沉,“溫九齡,你掂量掂量你能不能得罪得起我。”
溫九齡笑了笑,說:
“我就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不過,陸小姐你可就不一樣了。拉上你做墊背,是我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