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得還真是乾淨。
溫九齡心臟如撕裂一般,湧出了綿密不散的疼。
她走下床,緩步挪到了門口,隔著一道門縫,看向外麵。
背對著她的陸振國看向顧時南,
“蘭城的陸家和京城的顧家都是鐘鳴鼎食的貴族,百年清譽絕不能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即便你跟她沒染,但她跟李奎武這件事卻鬨得滿城風雨,你跟明珠婚事將近卻在風口浪尖上替她出頭,這不是授人以柄讓人背後嚼舌根子嗎?”
顧時南:“您說的是。她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您不必特地深夜造訪一趟,叫下麵的人傳個話就好。”
陸振國不滿的哼了一聲,說:“我聽說你都把她的人給帶回金海灣了,這能算是小事?”
因為知道陸振國手段狠,溫九齡一時情緒激動,身體不小心撞到了門,發出了一聲門被關上的哢嚓聲。
“你房間裡有人?”
“是溫九齡嗎?”
說著,陸振國就要推門進來。
溫九齡心跳如鼓,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幾步。
她羽翼未滿又沒有靠山,她還沒到跟陸振國正麵交鋒的時候。
她不能被陸振國撞見在他未來孫女婿的房間。
溫九齡在陸振國推開門前,躲進了盥洗室。
“外界都傳言我吃齋念佛不近女色,我房間能藏什麼人?”
顧時南麵容溫熙,神色坦蕩地打開門讓陸振國往裡瞧,
“下麵的人見風就是雨,根本就沒有的事。我隻是去了一趟派出所了解了一下案件經過,並沒有把她帶回來。”
陸振國是老狐狸了,他見顧時南護得緊,知道一時半會是拿溫九齡沒辦法,便說:
“時南,我不想把你跟把溫九齡的事捅到你爺爺的麵前,你抓緊處理好跟她的關係。如果是我或者是你爺爺出手,可沒你那麼心慈手軟。”
陸振國不留情麵地扔下這句話,就抬腳離開了。
在樓下等他的陸明珠看到他下樓,便急忙迎上去,
“爺爺,您跟時南哥談得怎麼樣?溫九齡那個狐狸精,是不是藏在他房裡?”
陸振國覺得陸明珠一點都沉不住氣。
他餘光瞥了她一眼,
“你將來是要做豪門主母的,若是連一點容忍的氣量都沒有要怎麼立足?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養女人?你記住,你穩住了自己顧太太的位置,早點生下繼承人,彆的都不重要。”
陸明珠:“可……溫九齡不是一般的女人……”
“顧時南骨子裡是個刻薄冷漠的人,所有讓他感到不利的他都會掃除。他跟顧老一樣,都極其愛惜自己的羽毛。溫九齡隻不過是個下賤東西。等膩了,他自然就扔了。總之,他不會讓溫九齡汙了陸家和顧家名聲的。”
陸振國說到這頓了頓,“不過,溫九齡確實是個禍害,容我再想想……”
有了陸振國這番安撫,陸明珠心裡踏實了幾分,“好,我都聽您的。”
……
樓上。
顧時南推門走進主臥,徑直走到盥洗室的門口。
一門之隔,他昂藏挺拔的身影投射在玻璃門上,如索命的凶獸朝裡麵的溫九齡傾軋而來。
咚咚咚,三下敲擊玻璃門的動靜,讓溫九齡的心懸了起來。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