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隻是人精疲力儘的毫無血色。
她一張精致的小臉在夜色裡白的像是女鬼,黑漆漆的眼瞳無聲的看了會兒他。
良久,她啞聲開口道:
“你既然現身了李奎武的壽宴,也看到了我也在宴會現場,就應該料到我會碰到不小的麻煩。”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打電話給他,他不接?
“我給你打電話時,你明明知曉我應該是有求於你,為什麼就是不接?我跟你一場,兩百多天,就算你是走腎不走心,養一條狗都會有一些情分的。難道在你顧時南的眼裡,我溫九齡還不如一條狗嗎?”
溫九齡的聲音擲地有聲,可顧時南卻覺得可笑至極。
他看著她,麵無表情地說: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溫九齡,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清楚嗎?我幫你是仁義,不幫你是本分。你不要不知好歹。”
頓了幾秒,他便推門下車。
他一米八九的身高,瞬間就將身高一米七的溫九齡襯托的格外嬌小,也格外的孱弱。
她在他的麵前,仰頭看他時,就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顧時南垂首看著她無比蒼白的一張小臉,聲音愈發的沒有人情味,
“我跟李淮臨是校友。他剛給我打電話了,搞不好李奎武下半輩子要以輪椅代步了。如果不是我,你猜他能讓你被判幾年?”
不知道是不是降溫了,還是本來她就穿的太少,夜風蕭瑟而來,溫九齡便抖的不像話。
她聲音更是抖的厲害,“可是……,如果你一開始就接我的電話,李奎武就會因為忌憚你而不會有後麵的事發生……”
“溫九齡。”
顧時南沉沉開口,
“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年底大婚。你打著是我女人的旗號在外麵興風作浪,是想要毀掉我的名譽還是要打陸家人的臉?”
溫九齡感覺心和身體在這一刻徹底涼透了。
她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男人終於慈悲大發,脫下身上黑色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從不噴香水,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書墨香,那繾綣綿長的味道似是男人的餘溫,熨帖著她冰冷的身體。
溫九齡有些難過。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情緒了。
明明他是那樣的絕情,可還是會因為他微不足道的舉動而心悸。
她真悲哀!
她不該愛上他。
她低下頭閉上眼,逼退即將滾出眼眶裡的淚意。
“有沒有傷到哪裡?”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際,似很多激情纏繞的夜晚,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
“那個人渣,有沒有碰到你?他是艾滋病患者,一旦……”
“沒有。”溫九齡退後一步躲開男人朝她伸過來的手。
她抬起頭,看著夜色裡男人清雋俊美的五官,聲音溫涼,
“我不會被傳染艾滋病。今晚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欠我的,可不止這些。”
顧時南上前一步,在掐住她的腰肢後就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前。
肢體上的碰撞,她柔軟的身體撞上的那一瞬,勾起了他體內的火。
不可否認,他極愛她的身子。
“跟我算得那麼清,你準備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