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視線從窗外撤回,拉開抽屜,從一個收納盒裡拿起一塊翡翠玉佩。
這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翡翠玉佩,是在她五年前失身的那間客房發現的。
溫九齡猜測,丟失這塊玉佩的主人身份一定非富即貴。
隻可惜,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尋到玉佩的主人。
在蘭城最大的當鋪,溫九齡以兩百萬的價格將玉佩典當了出去。
拿到錢以後,她就把逾期的醫療費給繳了。
交完費用以後,溫佩雲以死相逼,逼她到醫院給謝敬忠道歉。
否則,她死都不肯給姑姑的女兒捐贈骨髓。
溫九齡被逼無奈,隻好去了醫院。
她在醫院門口,碰到了也來醫院的顧時南。
他看著她,她也隻能看著他。
因為,他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眼瞳裡,倒映著他英挺俊美的臉。
男人很高,溫九齡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籠罩在密不透風的氣息之下。
她舔了舔被風吹得有些發乾的唇,聲音溫軟但卻淡漠:“顧總,你說的,我們好聚好散。”
許是她的態度傷到了他的自尊心,男人很快就錯開身位,讓開通道。
溫九齡目光從他身上撤回,然後抬腳疾步離開。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顧時南盯著她走遠的身影,麵上仍然是一派淡然的清洌淡漠,但那雙瞳孔極深的眸,卻深不可測的眯了起來。
“小叔,你跟溫醫生鬨掰了嗎?”
顧時南的侄子,顧小稚發出靈魂拷問。
顧時南回神,撇頭看向一旁身高已有一米七卻隻有十歲的顧小稚,說:“沒有。”
顧小稚:“急於否認?你肯定是被甩了。”
“毛都沒長齊的狗東西,你懂什麼?”
顧小稚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
“小叔,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哄哄她,我的小命還指望著她呢。”
“醫院又不是隻有她這一個醫生。”
顧小稚不滿:“但我就隻願意溫醫生給我治。”
顧時南:“為什麼?”
顧小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狂拽不羈地回道:
“你們成年人怎麼那麼複雜?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千金難買我喜歡,千金難買我願意。我喜歡溫醫生,我就要讓她做我的主治醫師,有什麼問題?”
顧時南對著他的後腦勺就呼了一巴掌,“狗東西,你懂個屁喜歡。”
“你懂?你懂,還不是被甩了。”顧小稚一針見血。
顧時南麵色冷清,冷冷沉聲道:“壓根就沒有在一起過,哪來被甩一說?”
話落,顧小稚就一副看渣男的表情,“你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不叫在一起?”
“睡在一張床上,也有可能隻是逢場作戲。”
顧小稚滿眼複雜地看了會兒顧時南,歎了口氣,說:“甩掉你,是溫醫生的福氣。”
顧時南:“……”
顧小稚的話還在繼續:
“求人不如求己,佛不渡人,人自渡。你這個小叔,我是指望不上了。還是我自己去哄哄溫醫生吧。”
說完,人就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顧時南頭疼。
他抬腳欲要追過去時,秦秘書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顧總,蘭城當鋪的蕭總說今天一大早有個女人來典當了一塊品相極佳的翡翠玉佩。經鑒定,那塊玉佩是您五年前在幕府山莊丟失的那塊。”
說話間,秦秘書就舉著手機放大當鋪發過來的照片,
“您看看,是當年夫人留給您的那塊玉佩嗎?”
顧時南眯深了眼,很快確定,確實是母親生前留給他的傳家寶。
他問秦秘書:“那個女人的資料有嗎?”
秦秘書道:“按照當鋪的規矩,客戶典當物品是需要備份個人信息的,資料肯定有。”
顧時南:“讓老蕭把資料調出來,我要見這個女人。”